她一直尽可能地向周围的人表达善意,但她不是圣母更不是包子,快意恩仇是她的人生信条。
临走前,她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刀:“你和盛戴明的事情,你也许以为真的只要盛戴明不说,一切就会埋于世间吗?”
瞬间,楚蓉脸色变得煞白,“你怎么知道。”
苏云锦看着她,冷笑:“你做的那些好事,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吗?”
江边的风很大,苏云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依然觉得冷。
沉闷的汽笛声从江上传来,苏云锦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下午在小花园跟楚蓉针锋相对的时候是很痛快,但是一走出医院,就突然泄了力,再提不起一点劲儿来。
她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毫无胃口,离开医院开着车瞎转悠了一会儿,就来到了这儿,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脚上穿了很厚的靴子,但还是冻到脚趾已经没有知觉了。
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老男人今天还没给她打电话,还在忙吗?
医院的地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到两个人不容易,却也不会有多难。
苏云锦从住院部大楼出来,一时不知道该从哪找起。
医院里有个小河堤,岸边种了一排柳树,这个季节已经只剩下干枯的枝条,萧索地摇摆着。
每棵树下都有一个长椅,如果是在春天,坐在曳曳柳条中,对着潺潺小河,也不失为一种美妙的享受,但在这样的冬夜里,夜风像刀子一样从脸上刮过,哪还有什么美感可言。
楚蓉下午也被苏云锦的一番话轰炸得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她在小花园里坐了很久,给霍津帆电话想问问苏云锦说的是不是真的,听他说正在回来的路上,便临时打住,决定等他回来再谈。
她下楼接到霍津帆,说有事要谈,把他领到了小河堤这里。
这里没有梧桐,只有柳树,楚蓉出于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执念,特意走到第三棵柳树下的木椅,坐了下来。
霍津帆跟着楚蓉走过来,看了眼手表,立在一旁,没有要坐的意思:“你要说什么?”
“你先坐。”楚蓉固执地看着他。
霍津帆不想浪费时间,皱着眉头不打算再理会楚蓉了。
“今天听说了一些事,我有点不敢相信,想来问问你。”楚蓉望着他,“我听说,你当时娶苏云锦只是同情她,是这样吗?”
霍津帆高拢起眉头,脸色沉了一沉:“你听谁说的?”
“伯母。”
霍津帆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微冷:“我不知道是她的表述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出了偏差,事实不是你以为的这样,不存在强迫不强迫的问题。”他看着楚蓉,带着一种提醒的意味,“还有,楚蓉,这是我跟苏云锦之间的事。”
潜在意思就是不关你的事。
楚蓉苦笑了一下:“学长,她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霍津帆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如果她想说的就是这些,那他没有听的必要。
他站起来,声音像耳边呼啸而过的夜风一样冷冽: “楚蓉,我说了,与你无关。”
楚蓉一滞,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可是她不甘心啊!
楚蓉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一抬手,抓住了霍津帆的衣领,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捧着他的脸,朝那冷清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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