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就这样看着楚桓伊，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看着他的目光，“你知道的，不管是我，还是楚洛琳，我们的命，从来就不在我们自己的身上。”

楚桓伊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逃，不能和他处在一个地方，却刚刚走了一步，便被秦聿大力的一把拉了回来，摔在了墙上，他的愤怒，再也不再收敛，整个人都带着戾气，幽深的眸子冰冷无情，好像地狱中的恶鬼罗刹，要把人吞噬。

“大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试图用这个称呼来唤醒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是自己的服软，不管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和他抗衡。

“所以，那天你救我，是不是……也是楚家安排的。”

他问出了他心底里的问题，他一次次对她心慈手软的原因，他最开始心沦陷的源头。

那天楚桓伊的样子与往常都不一样，就像是她的面具也卸掉了一般，他这些年见过了太多的人，是真是假他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那晚白炽灯下，她为他包扎伤口，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楚桓伊，温柔，善良，而不是充满算计与心机，甚至，对待他，一直就像一个工具一样，无情而阴狠。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这里，秦聿的心都很痛，甚至有几分想要流泪的冲动，他望着楚桓伊的眼睛，浅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影子，他此刻衣冠楚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已经发狂。

楚桓伊很久都没有回答，时间一分一秒，格外漫长。

如果她点头，或者说一个是……

秦聿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脖颈，纤细白皙的皮肤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看起来很好折断的样子。

如果都是假的，那么喜欢过她这件事，会令他觉得恶心。

楚桓伊看着他良久，最后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竟生出几分释然。

“今天的事确实是早有预谋，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但是你和我的那天，到底是不是刻意安排，秦聿，我只问你，难道是我逼着你出现在秦声言卧室的吗？”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勾着她扯到自己的面前，秦聿睥睨的看着她，他的手逼着她与他对视。

不是谎话。

至少，那天晚上不是假的。

她的声音很轻，细听还夹杂着呜咽：“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她又在认错了。

秦聿见过她很多次这样的表演，其实她的骨头很硬，所以哪怕那天他真的对她动了杀心，她依然没有求饶一句，现在想让她心服口服，也是异想天开。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爸爸不会放过我的，你也知道他上次打我打得有多狠，不过就算是我不对……你……对我吼的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些，你明知道，我怪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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