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穿着破烂的囚衣,昔时的一州知府狼狈入狱,家人也将沦为奴籍,薜平回想往事,不禁后悔,但从第一次拿到好处开始,便是一条不归路。
听到哐当一声,薜平抬起满是血痕的脸,看到来人,他不识得此人,但认识这人身上的官服,他居然劳动寺卿大人亲自出动了!
左平道看着被架在刑架上的薜平,在送来以前他就遭受过严刑拷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应该讲的也讲了,左平道暗骂一声是个烂摊子。
他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椅子,淡然道:“并州知府薜平?”
被架在木架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周身都是鞭打过的痕迹,衣衫被抽得稀烂,那皮鞭沾了盐水,反复抽打在伤口上,只教人痛苦难耐。
一边的火盆里烧着炭,火红火红,里面的烙铁已经通红,与烧透的炭色一般。
薜平脸上的皮肉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一双浑浊的眼睛缓缓抬起来,连喘气都觉得痛苦。
他的身体瑟瑟发抖,既是疼的,也是冷的,这大理寺的刑房里阴气森森,早前就闻这大理寺如同十八重地狱,只有犯了案进来的人方知道有多严酷。
“哪里还有什么并州知府,罪人而已。”薜平觉得太子不会坐视不理,他只是在赌,是让他死在大理寺,还是救他出牢笼,全在太子一念之间。
他是故意张扬的,张扬得越多人知道越好,太子才没办法把他甩开,他要是死了,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所为,也会在皇帝心里埋下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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