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答案程雁昭早就想到了，可是现在听楚栖桐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问：“为什么？”

程雁昭会问这个问题完全是出乎了楚栖桐的意料，楚栖桐微微愣了愣，才道：“我们都知道的，你与我是师傅是朋友，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唯独不能是夫妻，因为我们彼此都见过彼此最肮脏最脆弱的一面，正因为如此，就算是在一起了也只是相互扶持的关系，不会有爱情的。”

楚栖桐这句话用的是理所当然的语气，她确定若是没有宁妆魇的出现，她也不会爱上程雁昭，因为她和程雁昭实在是太熟了，而她对程雁昭的感情更像是亲人，在楚栖桐心里，程雁昭应该去找一个干净，单纯的姑娘共度一生，也只有那种姑娘，才能程雁昭从深渊里拉出来，而像她这种人，也就只能和程雁昭做朋友罢了，毕竟他们有相似的经历，相去不远的野心。

程雁昭被楚栖桐的语气弄的有些烦闷，他倒是想开口问问楚栖桐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之间不会有爱情的，只是最后他还是将几乎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程雁昭看着楚栖桐许久，最后他说：“画儿，若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娶你，到时候你我各住一院，谁也不干涉谁，若是有什么事商量，倒也方便些，你以为如何？”

程雁昭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可是他的心几乎要揪到了一起，别人不知道，楚栖桐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楚栖桐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子上的人，虽然他的喜欢并未宣之于口，可是他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替楚栖桐考虑，

程雁昭早就听说了成安帝一直想给楚栖桐选驸马，却不曾想这个位置竟然落在了他头上，在盘龙殿的时候，他也想过直接答应了成安帝，可是不知道楚栖桐的想法他不敢应，与他而言，就算是娶不到楚栖桐都没关系，只要楚栖桐不怪他就好，故而他在盘龙殿一直同成安帝周旋，成安帝当他是真的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却不知他心里比明镜还亮。

不得不说，程雁昭的提议是当下解决成安帝催婚最好的办法，若是没有认识宁妆魇，说不定楚栖桐就同意了程雁昭的建议，可是如今她遇到了宁妆魇，自打遇到宁妆魇以后，楚栖桐想的就是把最好的都给她，当然也包括最好的自己。

所以楚栖桐不能忍受自己嫁人，即使是权宜之计也不行，于是她对着程雁昭摇了摇头道：“阿昭，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你以后也是要娶妻的，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父皇那边我能应付。”

楚栖桐的话说完，程雁昭却摇了摇头，其实若是那个人不是楚栖桐，他程雁昭倒是宁愿孤独终老，只不过这些话他并不能说给楚栖桐听，于是程雁昭沉默了半晌才道：“画儿，大业未成，我是不会娶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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