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指着马玲玲高喊：“还愣着干什么？快给这位小姐道歉。”

马玲玲一张脸憋得通红，眉角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

苏曼垂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个不停，偶尔掀起眼皮，对上马玲玲恼怒却无可奈何的视线。

好半晌，马玲玲终于耷拉下脑袋，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嘴唇动了动，冒出不情不愿的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马玲玲一张脸涨得更红。

她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干人，捂着脸，一路小跑，径直冲出布店。

“小姐。”势利的营业员忙从柜台后绕了出来，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扶起苏曼，“那匹浮锦我给你包起来吧？”

苏曼推开营业员的手，倒吸一口气，抬手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她掀起眼皮，扫视营业员两眼，不紧不慢地缓缓道：“像你这样的势利眼我见多了，和你这种人做买卖没意思。那浮锦你留着给你看得上眼的客人卖吧。”

营业员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一脸错愕地望着苏曼。

苏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瞥了营业员两眼，仰头往外走。

才走出去没有几步，她的衣角被人抓住。

苏曼垂首望去，只见刚才偷拿她钱的小叫花子正握着苏曼的衣角，小心地扬起脑袋，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双眼倒是格外晶亮。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曼，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这位小姐，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送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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