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能上小学了,妹妹刚出生那会,父亲一直不管家里,家里养不起两个小孩,我妈为了防止妹妹被卖,经常半夜和村里其他妇女,去河里摸螺蛳,然后送去城里卖。这样才勉强维持到妹妹五岁。”
“再后来,半夜摸螺丝失足,掉落水里,足足呛了几分钟,送去医院已经脑子缺氧,一下子变成植物人。”
“那年,我十二岁,妹妹十岁。后来父亲赌博,我就辍学了去捡些东西去城里卖,供妹妹上学和母亲医药费。我能继续读书,是村里的老教师看我聪明,他贴钱让我去的。”
.....
说了很多话,仿佛所有一切都重新来临。
姜莱听完沉默了,没有什么比站在被害者的角度,去思考一个事情,来的更深刻。
“对不起!”姜莱在对不起,也是原主在对不起。
张辉叹了口气,“所以,我千辛万苦考来的大学名额,被你替换,我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几个字在姜莱脑子里一直盘旋,仿佛在敲响他的良心。
第一次发现自己做任务,前面做的都是错的。
如果是让受害者答应加害人的条件,无异于在旧伤口上再抹一层盐。
“对不起,张辉,这件事情我会主动和学校说出来!”姜莱绕过姜母的处理方法,选择了直接公布。
大不了,先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然后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张辉道,“如果之前你没有帮助我,可能我会这样做,但是你教了很多,这份礼就送给你了!”
“什么礼?”
一栋高楼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已经二十四岁的姜莱从梦中惊醒。
“姜总,怎么了?你又做梦了?”门口的男秘书立刻推开办公室。
姜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
“姜总,下次的互联网大会记得要参加,这是你的心血!”秘书提醒道。
两年前,张辉意外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姜莱去张家承认了当年替换名额的事情,岂料张父毫无波澜,还念念叨,“那个畜生死了最好!”
姜莱回到学校,跟校长说明替换名额的事情,岂料校长摆摆手,说事情已经知道了,然后就没然后。
一切仿佛从张辉消失那刻起,就变的很平静,就仿佛当年一起大学是一场梦。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
姜莱从沙发坐起,来到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电话,声音变得更加成熟,“喂,妈,怎么了?”
另一边的姜母碎碎念,“你别忘今天是你表妹姜苗苗生日!”
“哦,对了,她刚好二十二生日!知道了,公司办完事情,我就会去!”姜莱挂断电话。
当年二十二岁从清北大学毕业后,姜莱就凭借着父母的资金,在首都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一开始营业还是从卖碟子做起。
后来慢慢做大,直到今天,算的上是首都互联网公司的头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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