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黄营长拦住莫肇衡，“还是赶紧撤吧，一旦小鬼子回过神再杀回来，咱们谁也走不了，我知道滇军兄弟都是好样的，可陈旅长的安全要紧，你们赶紧带着陈旅长走，我带人断后。”

莫肇衡迟疑了，先是跟常子华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看向马继武和白肇学。

马继武当然不甘心，看向黄营长，问：“你们怎么会  在这里，后面还有多少人？”

“此事说来话长。”黄营长深知时间紧迫，也知道马继武在想什么，直奔主题，“赶过来的只有我们一个营，后面跟着不少小鬼子，再不下决定的话，真的就来不及了。”

马继武一听，再想到阵地上还躺着不少伤员，权衡一番，“听他的，带上伤员，先撤下去再说。”说完问道：“你们不跟我们一起撤退？”

“我们原路返回。”

黄营长似乎有什么苦衷，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马继武跟白肇学商议一番，接纳了黄营长的建议。

队伍就此分开，闵锋跟着滇军向南撤，到了东庄附近，发现这边的战事正酣，再次分成两拨，大部分人直接赶往东庄支援，莫肇衡带着人护送陈钟书过河。

准备过河的不只是莫肇衡他们，沿途都能看到败退下来的士兵，一些是被打散的，还有一些是顶不住压力撤下来的。

到了运河边，后撤的队伍停了下来，被堵在运河北岸。

军长卢汉站在渡桥上，手持一把机关枪，亲自守住渡口，大声喊道：“我是你们的军长卢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敢跨上这座浮桥，我就用机枪打死谁！”

这话很好理解，擅退者杀，前面的人果然没敢上前。

负责抬陈钟书的两个士兵管不了这么多，从人群中往前挤，卢汉当时就火了，枪栓一拉就要开枪，听见抬伤员的士兵说道：“旅座受伤了！”

卢汉一愣，“那个？”

“陈钟书陈旅座。”随行的人一齐回答。

卢汉脸色大变，快步走了过来，当即放行，让这两个滇军抬着陈钟书过河。

过河的两个滇军还是闵锋的熟人，一个叫曾永泰，另外一个叫牟国祥，二人虽然获准过河，不过都是含着泪过去的。

莫肇衡趁机走上前，“军座，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旅座，现在我们团就剩下十八个人了。”

“其他人呢？”卢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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