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整个抗战史，中国飞行员战死了大约900人，击伤或是击毁敌机将近1500架（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趴在窝里被炸掉的，比如著名的阳明堡之战）。

这一次的成功，谈不上空前绝后，但也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正如卢汉说得一样，极大的鼓舞了全军将士的抗战热情。

孙连仲说：“小鬼子向来骄横，妄图灭我中华，可是我们绝对不会屈服，在这次的空战中，一个名叫陈怀民的飞行员驾驶的战机被小鬼子击中，他没有选择自保，而是架着飞机冲向了小鬼子，最后跟小鬼子同归于尽，在武汉上空上演了极其悲壮的一幕，当时有上百万军民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英雄已逝，军魂永存！”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些史料，但是听孙连仲这一说，闵锋依然被深深触动。陈怀民只是众多英雄当中的一个代表，再一次让闵锋想到了空军大队里面的同胞，他们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受过良好的教育，注定是天之骄子。可是，他们的生命是如此短暂，每个学员从航校毕业到牺牲，平均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卢汉也是心有所感，说：“怪不得小鬼子前几天像疯狗一样猛攻，原来是吃了大亏，想在我们这边找回场子，当我们是软柿子呢！”

孙连仲说：“你们当然不是软柿子，据我所知，对面的小鬼子在我们手上吃了  败仗，已经着急了，第2军司令官西尾寿造成了替罪羊，很快就会离开，我们的下一任对手还不知道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将要面临的局面更为艰难，因此，长官部有意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化被动为主动。”

卢汉听完就冷静下来，由于吃过这样的亏，警惕的问：“又要主动出击？”孙连仲点头，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绝对不行！”卢汉脱口而出，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

孙连仲说：“你放心，如果要出击，肯定是全线出击，绝对不会让你们六十军孤军奋战。现在小鬼子占领了锅山和青冈山，不仅是你六十军喉咙上的一根刺，更是插进整条防线当中的一颗钉子，必需尽早拔掉这一隐患。这不仅对我们有利，对整个大局都很重要，长官部高度重视，据点不除，后患无穷。”

卢汉说：“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军伤亡很大，士兵们得不到休息，而且部队已经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到补充，为了进一步削弱我军的力量和斗志，小鬼子现在连毒气弹都用上了。反观小鬼子那边，虽然被我们重创，可是人数不仅没少，反而越打越多。”

孙连仲说：“这些情况我都清楚，可这样一味的被动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必须想办法求变，如果运用得当，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卢汉还在坚持，指着河对岸说：“那边的鬼子和伪军加起来，人数现在只怕已经过万了吧，我在这个时候攻出去，一旦冲不跨他们，很有可能被他们打我的反击，只要撕开一道口子，以他们的机动性，很快就能冲垮我坚守了这么久的防线，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孙总司令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这……”孙连仲被说得无从反驳了。

正如卢汉说得一样，一旦进攻不顺，或者友邻部队出工不出力，让小鬼子抓住机会变守为攻，无论从什么地方撕开一道口子，禹王山防线都可能面临不保的局面，到时候不会有人记得六十军之前做过什么，也不会去想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只会说他们临阵脱逃，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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