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追究汪大爷，这种事也追究不了。只是等人群散去，我目光复杂地看着裘丞，问他：“你做的？”

他有些别扭地移开眼，半晌才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因为他不让我见我妈？”我继续问他。

他答：“不让死者见家属，这种人不配留在医院。”

嗯，不让死者见家属，没毛病。

等回到车上，我忽然想起来消失已久的两个人，于是我装作不经意道：“香茗的保安和医院的小护士也是你做的？”

对于差点把我妈赶出医院的护士，我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在廉租房那段日子，每次我推着我妈去医院透析，都会注意一下是不是她。只是从那此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护士，起初我还以为是她也避着我，直到后来我爸的秘书重新给我妈安排，我才无意间听到别的护士说什么她们就知道这个老人惹不起，那个谁谁谁就是因此被开了。

那时候我没有多想，还以为就是巧合，可现在想来，该不会当初让我把尊严捡起来后，裘丞就让医院开了那个护士吧。

似乎是知道我怎么想的，他竭力解释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见不得这些医德败坏的人。”

我怎么能不多想？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为你做了那么多，却始终不告诉你。我不明白，我见惯了相处中的两个人，一方为另一方做了一点小事，都要发朋友圈，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这样默默付出图的是什么，万一我永远都发现不了呢？

我心底越发不是滋味，而当我下车看见徐记的招牌时，我真的憋不住了。

“我们分手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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