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刘宪泽没有跟我抱怨，只是面色低沉的去了门口，我以为他走了，可是很快从门外传来的烟味让我知道他还在。

可是他在抽烟！

刘宪泽跟我说过，为了保证嗅觉的灵敏度，调香师是不抽烟的，因为这会损害这种细微的感知，所以我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难受极了，可他却没有发泄出来。

我和裘丞，我们都不如他。

只是当下我也顾不得他了，米兰对自己太狠了，完全不留余地。

我来的时候米兰已经失去神智了，缠绕着刘宪泽索要就算了，面对我这个女人也依然如此。

米兰如同蛇一样缠绕在我身上，用尽生命在摩擦，这让我痛苦于裘丞的无情的同时对刘宪泽也不免佩服，他竟然忍得住。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米兰拖进浴室，冰冷的水同时喷打在我们的身上。

入冬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和冰冷刺骨的水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反差让水珠如同冰针一样刺激真我全身的毛孔。

可是我不是最痛苦的，恢复了少许神智的米兰远比我痛苦！

我看着她睁开眼，手脚并用的爬离我，然后蜷缩在角落里，像婴儿一样抱着自己，苍白的脸，拼命压抑着还时不时颤抖一下。

我能看出来她认出了我，然后死命的不想在我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可是满脸满眼的痛苦让她顾此失彼，一直在蜷缩和摩擦中来回交替。

我不可抑制的想起裘丞，每次欲求不满他都是这样折磨自己的吗？

水一直在响，就像我心里的痛苦一直淌。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我和对米兰同样是煎熬的时间终于以她的开口结束。

“我输了，可是你也没有赢。”米兰瘫在角落，维持着偶尔颤抖的姿态，那头茂密的金色长发湿透了凌乱的盖在苍白的脸上，形成了一副绝美又凄凉的画面。

我有些不忍看，可是不代表我认同她的话，我有心想反驳，可我怎么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走这么极端的道路？！

想不通，所以我不想跟她辩驳，起码不想这样，她瘫着我站着，她哭着我“笑”着。

是的，我在笑，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因为我不能在米兰面前露出比她还可怜的姿态，不然，她就未免太可怜了。

我说：“爱情里没有输赢。”

米兰立刻反驳了我，“爱情里没有，事业里就有了吗？明浅，芬香展你是赢了，但是你却输了裘丞！”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你真的觉得你就赢了吗？

这个念头深深刺激了我，尖酸刻薄都出来了，“我输哪了？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婚姻就是在茫茫人海、万千选择中我们选择了彼此，并将一直选择彼此！你以为你的小把戏我真的看不懂吗？他不明白可是你我都是女人，爱情有多脆弱我们都懂，你用试探做局，无论我怎么选都是错，但是你笃定了我不会来，因为我有多爱他就有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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