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倚琳的冰渣子真不是白叫的,不管面对什么问题,她总是能保持清醒,直指问题核心。
她教给我的从来都不是这件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而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应对,不是方法,而是方法论。
冷静下来后,我当然想立刻去调查,不借裘丞的手,不是不信他,只是不想在他的伤口插刀,但我明白调查并不是现在最迫切的事。
趁着裘丞去客房睡觉前,我拜托了他帮我采购香水的事,他有些好奇问了我干嘛用,我只说了句保密他就一副了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猜到了。
至于从书房正式搬到客房也是因为梁祁今晚的警告,书房不是久住之地,而偏偏我的身体短期内根本调理不好。
当然虽然糟心事一堆,日子还要继续过,随着备考时间的倒计时,我也越发察觉调香师之路的不易。
在国内,大多数大学学府把调香师的专业是划分在精细化学或者应用化学之下的,高卢虽然有很多专门的调香专业以及完整的升学研究所,但归根到底调香是离不开庞大的化学知识作为底蕴支撑的。
而对我一个从高中分专业开始学文,大学读的还是外语系这样的纯文科生来,化学绝对是我最头疼的学科,没有之一。我可以那些不同语言的专有名词背成串,但把那些我都认识的英文字母组合成化学元素名称都不用穿成串就够我晕的了。
到了实在看不下去的书的时候,我就会查一查资料,企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好在我同时也没有放弃心理学这个爱好,在裘丞帮我张罗来的各种读物里,还真的就有很多深入分析认知功能障碍的书籍。理论和实际一验证,也就真的给我找到了线索。
江依水的情况分析起来应该归于癔症或者记忆障碍,孩子是裘丞这一点上,如果不是江依水的自我暗示,就是记忆错乱,这一点我无从确认,但不论是癔症还是记忆障碍随着年龄的增长深入下去都是极大危害患者大脑的,所以必须辅以药物治疗。
其实在临床上应该采取针对性的、反复的训练为主,但从我所知的希尔特家和裘家的立场看来,这一点显然是不存在的,所以药物辅助就显得必不可少。
我不知道江依水吃不吃药,但我确定裘丞是不吃药的,这就可以排除裘丞有认知障碍的可能。
还有更重要的一条线索在于那个孩子。
江依水对裘丞的在乎我是看在眼里的,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裘丞的,以江依水的高调本性,我不可能在网上搜不到一点关于那个孩子的信息,这一点我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就可以体会,如果我和裘丞有个女儿,那时候我们还闹矛盾了,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有个女儿,以此警告所有觊觎裘丞的女人,名草不仅有主还有根。
除非其实江依水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那个孩子,以此我就可以推断出那个孩子不是裘丞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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