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我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微笑回应,“当然。”
裘佐还是笑,目光飘向阿道夫,收回来时放下了碗,“挺好的,不像……”
“不像什么?”裘家人都爱卖关子,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半晌没等到下文,自觉开口询问。
裘佐敛了眼,语调微凉,“不像某些人。”
我倒!
还卖关子!
磨了磨牙,我想起从来没有撬开过裘丞嘴巴的失败过往,便开始说服自己不去好奇。
可偏偏,我不好奇了,裘佐又主动说了,“你不知道吧,曾经有人把我错认成那小子,自荐枕席。”
又来了,那种带着洋洋得意的嘲讽,只是这一次明显恶意满满。
我这颗被“老友”麻痹的心脏忽然一惊,直觉得浑身寒气直冒。
他说的是江依水!
倏然,我的心有些砰砰乱跳,裘丞告诉过我,那一晚他们都喝多了,这本来就是个意外,但在裘佐口中却是自荐枕席?
这四个字能造成最大伤害的不是江依水,而是裘丞!
我继而想起家宴的那个照面,忽然领悟到了,裘佐一直在用这样的混账话刺激裘丞,无时无刻,用尽一切时间刺激他那根受过伤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我甚至隐隐反应过来,裘佐从坐下来就开始挖的那些坑是什么意思。
可正当我心惊之时,包厢门猛地被人踹开了!
裘丞!
黑发凌乱的散落,发丝上有些湿气,2月份的温度还有些低,尤其是裘家堡那样的山里,温度比城市里要低好几度,所以我猜他头发上的湿气不是跑出的汗,而是骤冷骤热加上山里水汽足造成的水雾。
也就是说,他很匆忙,去的时候是我肉眼看见的匆忙,回来的时候是可以推断的匆忙。
他最近陪我窝在酒店,头发长了也懒得理会,说是等回去再说,他是个极度恋旧的人,理发师也只认用惯的,所以我没有逼他剪头发,此时却恰好因为长到遮住眼的发梢稍稍减轻了我的压力。
那双眼里的凌厉太有压迫感了,如果没有东西遮一遮,我怕我会原地被冻住窒息而亡。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胆小,起码裘佐就不怵他这套,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特热情招呼道:“来啦,快坐。”
那模样,十足好客的……主人家。
裘丞气势汹汹而来。
裘佐谈笑风生化解。
我的背后不知不觉一片寒凉,我大概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到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化解这对兄弟之间的仇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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