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几天因为努力而缓和了些的师生关系再度降入冰点，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晚上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跟裘丞说了，倒不是发牢骚，只是苦笑道：“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问清楚麦当娜夫人是不是老爷子不能说出口的那个人。”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从那句鼓励之后到现在，我都没有再接到过一通老爷子的电话！

难道是老爷子对我失望了？

我揣揣不安，又不知道怎么问裘丞。

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缘故，第二天的时候裘丞主动跟我说了。

“下个星期我们回趟裘家堡。”他揉着眉心，神色疲惫。

我有查觉到他最近几天都很累，于是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着太阳穴，隔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了。

他说：“老爷子最近精神头不大好，下周末我们去看看，老爷子喜欢你，见到你心情会好很多。”

我先是一喜，从他口中确认了老爷子不讨厌我，随即有些担忧，“老爷子不是一向身子骨硬朗，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精神不济？”

老爷子今年76岁，确实算是高龄了，突然一下身体变差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知道归知道，自家老人家生病，小辈难免心慌。

裘丞保持仰头靠在我怀里的姿势没变，声音有些紧，“年轻的时候太拼，留了一身暗伤，有点个小病小痛突然爆发很正常。”

我听得出来他是想安慰我，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担心，我想了想，干脆道：“要不我直接问麦当娜夫人吧，趁现在……总好过错过。”

趁现在都在，总好过人死了。

这是我的意思，可是却说不出口。

裘丞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深吸了口气，但他也明白我是好意并没有生气，只是声音里的疲惫更甚，“问问老爷子吧。”

于是我做好了下周末见到老爷子当面问的准备，却不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3月9日，星期六，一大早我去了麦当娜夫人住处跟她们汇合，在实验室里一直待到下午三点时，我接到了阿道夫的电话。

“夫人，先生有急事回裘家堡了。”

于是我只能坐麦当娜夫人的车回薇姿。

可没想到，在麦当娜夫人住处门口等着我的是江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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