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耻之徒

“啊！”

赖老二想爬起来，怎奈身材矮小，体型特殊的他，半天没有离开粪堆，只搅得浑身更加均匀了，一时间空气里臭气阵阵。

“捞出来！快，快把人捞出来！”

陈富贵万万没有想到陈松会这么干，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的狠狠盯了陈松一眼，让身后几个子弟赶紧过去帮忙，用竹竿子把人给挑到了地上。

做完这事，子弟们甩开竹竿，纷纷捂住口鼻后退。

周围的村民也嫌弃的往旁边躲避。

赖老二瘫在地上用手抹着脸上的牛粪，放声干嚎:“村长，您瞧见了！陈松今天当着你的面这么对我，明天那还不在您头上拉屎撒尿…”

“陈…陈松！”

陈富贵冷面布凝重，捏着鼻子胃里一阵的翻滚，用手指着陈松的方向，暴跳呵斥道:“反了反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动手，来人给我把陈松押着，送到镇上的劳务所，马上抓起来！”

七八个家族子弟，摩拳擦掌过来就抓陈松。

陈松瞧出情形不对，打这些家伙不费力气，只是事情的真相得解开，而今天这茬的重点还在母亲身上，有必要请母亲杜月娥过来一趟才行。

他抽身往后就退，低低的声音在老爹耳边说了两句，老爹陈久长第一个护在他面前。

几个年长的村民也随即跟过来，堵住上涌的陈富贵家族的子弟。

“陈松，你休想逃跑！”混乱中赖驼子看不见陈松了突发大喊。见此，陈富贵伸长脖子紧盯陈松离开，阴冷点指道:“你们谁拦着，全部按照刁民处置，今天都送进劳改所！”

“村长我拦…你也要送我去劳改所咯？”副村长王大友淡淡出声，径直走到了老爹身边。

看着王大友过来，陈富贵冷冷出声:“你？你也想跟着陈松一起造反吗？”

王大友皱眉道:“村长，我怎么听说赖老二做了很过分的事，这才致使双方的冲突矛盾，咱们是不是应该调查清楚真相再动手抓人。”

赖驼子顶着一身的牛粪周围苍蝇嗡嗡着。

他那双恶毒的眼神恨不能冲过来咬王大友两口，嚷着说道:“我干什么了？我不过是想要回陈松他们家欠我的钱，没想到哇，陈久长矢口否认这码事，还让陈松过来打我！”

陈富贵示意人群，冷冷点指道:“听听，乡亲们你听听！欠钱不还，还打人！此类横行霸道之人，有我陈富贵当村长在位一天，就绝不姑息！马上给我把他抓起来！王大友你给我把路让开！”

“慢着！”王大友横身挡在陈富贵面前，他一招手村民们很快，也围拢上前，王大友接着说道:“凡事要讲究证据，我觉得有必要看看借条…”

赖老二暴躁道:“老子没有欠条，但陈松她娘那儿有‘收条凭据’！”

陈富贵举手帮腔道:“收条凭证也有效！大家乡里乡亲的借钱，打了收条，到了期限就该还钱。而陈松胡搅蛮缠，还出手伤了人，难道就不应该上劳改所吗？”

“收条凭证，自然是有效的。”

王大友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道:“只是大家乡里乡亲的，要钱你也得等借款人本人身体康复才行吧。而且赖驼子你明明知道杜月娥卧床昏迷，陈松一家面临高额手术费的威压，在这期间，你索要欠款，这么做觉，你觉得对吗？”

“索要？我呸！王大友你别特娘的跟个唐僧似的鸡婆！”

赖驼子冲过来，用手指着王大友，凶狠道:“老子借出去的钱，想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收回，轮不到你多嘴！既然杜月娥现在挺着尸，生死不明，钱就该他家里人给！”

王大友道:“赖老二，我劝你积点德，久长兄弟事前已经说了，不清楚这笔借款的渊源，杜月娥现在昏迷不醒，收条凭证自然也不知道被放在何处，为什么不等人康复再说，你因何苦苦相逼呢？”

赖老二冷冽道:“王大友，那你的意思，杜月娥一天不醒，老子就一天要不到这个钱了？实话告诉你，老子已经知道消息了，杜月娥的情况，根本醒不了，她就是个死！你想让我这两千块钱打水漂吗，你做梦！”

“至于你陈久长！”赖驼子指着老爹，“今天你儿子打了我，让老子吃大粪羞辱老子！现在，你不光得还我两千借款，再让陈松给老子磕头道歉之外，还得赔偿老子精神损失费！这事，没有一万，老子让你没法贷款，让你陈家家破人亡！”

“你！你好狠的心！”

老爹忍不住了，压抑的怒火蹭就到了顶梁，然而为了贷款，为了那高额的费用，他打碎了牙齿，只得往肚子里咽，双眼赤色，强行稳住情绪道:“行，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