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妾身罚了她跪,您就要剥夺妾身的权力?”她不敢置信道。
谢循早已转身,没有理会她的反应,更没有给她解释。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宋姝华气得胸膛起伏。
待目光扫到帛文上的内容,瞬间呼吸一滞,面容扭曲:
“果真是狐媚子!”
“他何曾正眼瞧过我?如今一个小小庶女都要爬到我头上了?”
她捏着布帛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气极了。
李嬷嬷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连忙安慰:“夫人息怒,怒极伤身呐。”
“奴婢看侯爷的确是看在您身子差,才将办宴之事交给他人,而并非是因为宋姨娘啊。”
宋姝华咬牙切齿:“那这份文书是何意?这肚子里还没动静呢,就生怕委屈了她,要是她真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李嬷嬷:“夫人您想想,侯爷并未收走府印,更未让宋姨娘参与办宴之事,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夫人每日盼着侯爷过来,偏偏每次侯爷过来都似乎对夫人不利,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孽。
观棠院。
檀音一身雪白中衣,面容素净,未施粉黛,头上珠钗早已卸下,三千青丝倾泻身后,乌黑亮丽,如同上好的丝绸。
她倚靠在软榻上,双腿微微屈膝,露出一截嫩藕般的细白小腿。
银环端着热水,拧干了帕子小心地敷在她的膝盖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膝盖上的胀痛逐渐舒缓,檀音眸光投向面前的人,道:“王嬷嬷,你可知我找你是为何事?”
王嬷嬷浑浊的眸子转了转,谨慎地摇摇头。
檀音支起身子,慵懒地倚靠在软枕上,眼神里透着一股清冷的绝艳,“昨日宋府发生之事,是你向长姐透露的吧?”
嗓音泠泠,如高山之巅化开的雪水,清澈而冷冽。
心间咯噔,王嬷嬷心生不祥的预感,“老奴不明白姨娘在说什么。”
“不知道?”银环冷笑,“昨日主子才和太太起了冲突,今早上夫人便知晓了,你敢说不是你向夫人告的密?”
这话足够直截了当,王嬷嬷想装糊涂都不能。
她不赞同地看了眼银环说:“银环丫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地凭什么说是我告的密?”
“证据?”
银环看了眼檀音,得到她首肯便细细数来:“你每隔两日便要悄悄去一趟正院,而你昨夜亥时末才归,今日手上便多了一个镯子,想必是夫人赏你的吧?”
闻言王嬷嬷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袖,遮住了那枚玉色镯子,镇定道:
“老奴是每隔两日便会去一趟夫人那,但那是因为太太拨我来伺候三姑娘,除却给您打理日常事务外,还吩咐我时刻注意夫人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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