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是一扇屏风,檀音退无可退。
于是她急了:“侯爷快停下!您再上前两步妾身后面的屏风便要倒了!”
屏风虽是重物,可也并不意味不会倒塌,檀音神色紧张。
谢循随意扫了眼她身后稳如山石的屏风,依旧步步逼近,“若你不再后退,它便倒不了。”
话落他长臂一揽,将人带入怀中,随即压在屏风上,在檀音还未反应过来雨点般的亲吻落了下来。
檀音一边要顾及身后的屏风,一边要应承身前之人的索取,一时间心急如焚,两相煎熬,周身的温度上升极快,感官也比平日敏锐。
察觉到男人的进攻,檀音推搡了几下才将两人分开,刹那间一线蛛丝,自两人唇畔蔓延。
檀音微喘着气,制止他的深入行为。
谢循垂首,面色如常,眼尾却薄红一片。
她小口喘息,按住他作乱的手,“您从外头进来,身上沾了灰尘汗水。”
言外之意,他身上不干净,不许碰她。
檀音喜洁,对气味尤其敏感,即便对方是谢循,她也无法忍受。
他这是被嫌弃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循瞬间脸黑。
狭长的眸子微眯,低头在她腮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待听到檀音的痛呼,他才松开她,随后喊人抬桶热水上来。
收到吩咐,下人很快将装满热水的浴桶抬了进来。
有了以往的经验,柴房和水房的人已然心生默契,只要侯爷来了观棠院,他们便会立马备好清水,准备烧水。
即便一开始用不上,到了晚上也会用上,因而观棠院的热水次次上得要比别处快。
热水抬到净室,檀音才喘了两口气,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接着进入了浴桶。
温度适中的热水没过肩颈,浸湿了檀音身上的所有衣裳。
被热水打湿的衣裳如有吸力般紧紧贴在她的身躯,热气氤氲了她的面容,雪白的肌肤变得绯红娇润,檀音整个人如同被温暖包裹。
“侯爷——”
话才出口,谢循便挤了进来,本就不大的浴桶顿时变得狭小不堪,檀音无处可逃。
谢循已脱了外裳,只留下薄薄的墨色中衣裤,大幅度之下,领口变得松松垮垮,隐约可见起伏的胸膛,水珠流淌,秀色可餐。
檀音盯了几息,强迫自己目光移开,细白的脖颈却不可控制地咽了咽。
美色当前,她也没法做到忽视。
身侧发出低低的闷笑,再回神嫩藕般细腿搭在了臂弯,檀音浑身透着粉意,如煮熟的虾蟹般。
待到水温逐渐冷却,檀音才回到床榻,接着又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用力推开他的胸膛,檀音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侯爷......妾身有,有重要的事问您。”
双眸充斥欲色,毫无疲惫之色的男人动作缓缓停下,双臂撑在她头顶,宽阔的腰背躬起,形成优美的弧度。
他垂首凝望着她,汗珠从额角滑落,经过侧脸,凝聚在下颌顶端,欲落不落。
“何事?”他低沉的嗓音已经沙哑,听得人耳际发痒发烫。
檀音努力保持清醒:“您,您可见过礼部侍郎家的次子,叶、叶朝礼?”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周围气压倏然低沉可怕。
“在这种时候,音音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谢循直勾勾地撞进她的瞳孔,唇齿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种时候了,她竟还能清楚地记得别的男人的名字?即便对方同她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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