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方才留意了下,发现青姨娘的院子里没有看守的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银连开口道。
她是听人讲起过的,为了防止青姨娘发病后出来伤人,小院都是有人看守,就连从前的钱婆子很大程度上的作用便是看管她。
檀音随意嗯了声,“应是被支走了吧。”
银连好奇问:“若青姨娘说得都是真的,您打算帮忙吗?”
檀音目视前方,神色淡淡:“看情况吧,总归是与我无关,我若是插手便显刻意了。”
青姨娘的院子过于偏僻,从那里回到观棠院两人花了半个多钟头。
踏进内门,银环笑盈盈道:“主子,您不在的时候,前院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檀音下意识问:“什么东西?”
银环笑意加深,俏皮道:“在屋里头,您自个儿去瞧瞧吧。”
径直进了屋,檀音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的东西。
目光掠过几样珠宝首饰,她视线落在三卷画轴上。
银连上前摊开画轴,三幅风格一致,内容不一的画面映入眼帘。
看到右下角熟悉的印章,檀音挑眉惊讶。
银连惊呼:“这不是从先生的画作吗?还是整整三幅!”
她原本还担心侯爷会不会因沈公子赠与的那幅画迁怒主子,这下好了,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银环猛然点头:“送东西的小厮还留了话,说这几幅皆是真迹,原来是老太爷的藏品,后来老太爷过世,侯爷便放进了私库,早上让人取出送过来的。”
檀音摸了摸画卷的边缘,吩咐道:“找个地方挂起来吧。”
这三幅画都经过了处理,卷轴边缘没有发黄的痕迹,显然是曾经亦是被悬挂展示,并且被保护得很好。
既然到了自己手中,檀音自然会好好爱惜。
“下午去问问侯爷可在前院,若是在便吩咐厨房送些吃食过去。”合上画卷,她吩咐道。
“欸好!”银环笑呵呵地记下了。
秋风瑟瑟,秋日寂寥,待下过一场雨后,京城里秋意渐浓,白日里的阳光比起暑夏少了炙热,多了几分柔和。
三日前檀音获得了锦书嬷嬷的认可,此后不用再去听课,而她也在昨日离开侯府,归了老家。
谢瑜也被三太太央着在闺房里绣花,每日都有硬性任务,未完成便不许跨出院子。
三太太不要求她能像旁的姑娘一般亲手缝制嫁衣,但最简单的绣个荷包之类的小物件总得学会吧?
尽管苦不堪言,谢瑜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因为她清楚这是她娘的底线了。
一下子突然闲下来,檀音颇有些不习惯,于是便干脆吩咐库房那边将所有的记录册子都整理了出来,准备一一比对一遍。
既然如今钥匙在她手里,库房由她管辖,檀音便不期望以后出现任何差错。
“主子,这是防寒汤,您趁热喝了吧。”银连彼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苦药进来。
近日天气多变,气候转凉,不少人受凉染了风寒。
主子身体一向虚弱,银连便去问了严大夫抓了几贴防寒药。
檀音趁热喝完,叮嘱她:“你也记得喝一贴。”
银连含笑点头,“奴婢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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