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宁点点头：“也是，朋友也需要照顾。”

时笙嗯了声，依旧寡淡。

但是的不管时笙怎么寡淡，蔡宁都没放在心上。

蔡宁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道：“宋太太，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这话其实就是客套话，都已经确定下来的东西，只要按照图纸走就没问题。

当蔡宁问的时候，时笙还真的认真看向了蔡宁。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操控自己，时笙脱口而出：“我想撤换掉所有的，来得及吗？”

这话，把蔡宁说的愣怔了，甚至是小心谨慎的看着时笙：“您是认真的吗？但这个要求，可能是真的来不及了。毕竟鲜花空运，出设计图，再到人员安排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

好似蔡宁还真的在复盘这件事的可能性。

时笙觉得蔡宁是一个非常好的员工，而且是第一时间就可以反应负责人的想法。

面对再多的麻烦，也可以镇定的处理好。

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觉得是时笙在刻意刁难蔡宁，而非是蔡宁无能。

“我就只是说说，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时笙淡淡开口，声音依旧显得寡淡的很。

蔡宁好似松口气似的，但是还是谨慎的多，是在询问时笙：“宋太太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时笙并没当即回答，很安静。

大抵是时笙这样的态度，让蔡宁并没当即离开，就只是在耐心的等着时笙告诉自己答案。

时笙低头，好似在思考蔡宁的话。

然后时笙才看向蔡宁，看着蔡宁的时候，她觉得蔡宁依旧很坦荡。

“主婚纱这件事，后来都是你沟通的？”时笙淡淡问着。

“是。”蔡宁点头承认了。

时笙的眼神没离开蔡宁，把美亚找给自己的照片发给了蔡宁。

“你看看我发给你的图片，我觉得我的主婚纱和图片中的这件非常相似。”时笙的口气倒是不急不躁的，但是是在质问蔡宁。

时笙对婚礼不是不上心，只是时笙并没想过要这么复杂的婚礼。

再后来，很多事就演变的有些超出时笙的控制了。

最终，时笙也就不怎么管了。

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婚庆公司打理，包括礼服的，最早期的沟通其实都是宋璟岩。

一直到最后，时笙才去确定了细节。

蔡宁也是那个时候介入的。

时笙很安静，是在耐心的等着蔡宁的回答，全程，时笙的视线也落在蔡宁的身上，不紧不慢的。

甚至时笙在蔡宁的眼神里，是看的出来蔡宁的尴尬。

不过时笙就只是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所以蔡小姐是可以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吗？”时笙问的也很温润，“毕竟的相似度太高了，高到让人觉得是抄袭。只是我到手的这一件主婚纱和照片中的这一件比起来，更奢华，像是沉淀很多年后的改良版本，或者说是完整的版本。”

时笙说的很明白，眼神也逐渐锐利起来。

“图片中的婚纱，并没完全完工，就停止了。我查过资料，资料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可以合理怀疑，蔡小姐的婚庆公司是不是拿了我的钱，最后就只是砸一件半成品上加工后，把主婚纱给了我？”时笙一字一句开始逐渐变得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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