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妍是童星的关系。
她小时候的衣服,几乎都是品牌赠送的。
朱开河就以衣服够穿为理由,很少会给她买。
就连叶老太太给朱妍买的高定,转头就会到赵瑜儿那里。
朱妍小时候为此深感委屈。
没当这种时候,朱开河就会说:“小瑜是你最好的朋友,有好的东西她又那样喜欢,应该要分享的。”
分享的确是相互分享的。
不过,朱开河从她这里拿走叶老太太送过来的高定。
从赵瑜儿那边拿回来的,却是廉价且没品味的破烂儿。
但朱妍只有赵瑜儿这一个朋友。
看到赵瑜儿因为穿上高定而开心,她心里的那点委屈也会被自己无视掉。
现在再回头去看。
她从前那种鸵鸟心态和莫名其妙的以赵瑜儿为重的心理。
都是因为在朱开河从小到大对她的PUA之下,潜移默化成了一种心理暗示。
一直到她惨死,这种暗示才被打破,她才清醒过来。
“好呀。”司徒珍珠眼眸一亮,随后又有些伤感,抬手轻轻摸了摸朱妍的脸颊,疼惜又愧疚的说,“你都这么大了,妈妈还没给你买过一件衣服。”
就连之前谢美云抱朱妍走时,用的东西,也是她从沙发上拽下来的一块毯子。
“不着急,以后我们时间长着呢,等妈妈成了老太太,我也成了老太太,我还要妈妈给我买!”朱妍靠在司徒珍珠肩上,又甜又乖的撒娇。
司徒珍珠心里的伤感和阴郁,一瞬间被疗愈,消失殆尽。
叶知行跟在母女二人身后。
朱妍也和他撒娇。
但她和司徒珍珠撒娇的时候,很不一样。
“知行,你去么?”司徒珍珠回头看叶知行。
“我陪你们。”叶知行轻轻点头。
“也好,给知行也买新衣服。”司徒珍珠笑着说。
叶知行嘴角勾起一抹笑。
三人沉默的来,喜笑颜开的走。
叶知行上车之前,只远远的冲沈谙点头示意。
沈谙站在二楼平台上。
目送着叶知行三人的车越走越远。
“先生,盛裕诤还在哭。”身后,助理接了个电话,上前来小声和沈谙说。
沈谙:“……”
谁能想得到,困扰帝都许多年的盛裕诤,居然是这样一个恋爱脑。
“别打扰,让他哭,什么时候哭够了,什么时候接着审。”沈谙淡淡的回答道。
助理应了一声。
随后他迟疑了一下,又和沈谙说:“叶少爷最近的风头很大,他新创办的那间公司的国际影响力,也越来越厉害了。”
沈谙侧目看向助理:“有话直说。”
“还是得打压打压,他还那样年轻,万一商界玩腻了,想要从政……”
从前就有过这样的传闻。
说叶知行不会继承叶氏集团,他更大的可能,是要走仕途。
“他不会。”沈谙神色未变,十分笃定的回答道。
助理疑惑。
自家老板一向是个宁可杀错不要放过的人。
今天倒是反常。
“一个恋爱脑,翻不起什么浪。”沈谙望向远方,“心中有挚爱软肋的人,做不了生杀予夺的君主。”
而他沈谙。
没有软肋。
关于那间地下室。
朱妍亲眼看过,里面有一间一切都触目惊心的房间。
只见这一角。
朱妍就可以想象,过去那二十年,母亲在盛裕诤的魔爪之下,受过多少难以言说的折磨。
所以。
见完盛裕诤,哪怕司徒珍珠说了那样的话。
朱妍的担心也没消减。
去购物中心的路上,她的注意力都在司徒珍珠身上。
这个季节的帝都。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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