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走到院子里,萧瑾禹缓缓吐出了口浊气,将不久前的担忧心疼全都吐了出去。
罢了,都是他的孩子,他又能说什么?
此时的院子里,除了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便只剩下萧瑾禹和陌七了。
萧瑾禹走了过去,将刚刚初云和予安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陌七顿时惊讶了。
“初云就是那个穿着杏粉色的婢女,跟了姝宁多年,也一直照顾予安,只除了在山上的那五年。”
萧瑾禹紧盯着陌七,满意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愧疚。
有这种情绪就好,他可是见过陌七对不相干的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模样。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何姝宁现在如此严重?还一定要请你下山?”萧瑾禹步步紧逼,声声质问。
陌七后退了两步,叹气道:“是我的问题。”
他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猛针可下可不下,确实,先激烈的将她体内的毒素引出来,能保证她的身体活力一如从前那般,不会愈发虚弱。但当时我是存了私心的。”
他没有找理由躲避,而是承认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可以那么忍痛,你们在外面听的呼痛声很惨烈,但实际上,她喊出来的疼痛却抵不过她体内疼痛的十分之一。在如此难熬的情况下,她居然都没有疼晕过去,也没有求我,可想而知,你们之前的生活,也远不如表象的那般优渥享受。”
萧瑾禹紧抿着唇,京城的生活虽然物质富足,但人跟人的争斗不止。尤其是唐姝宁以前遭受的苦难折磨更多,所以她有这份坚韧的心性十分正常。
可他听着,还是忍不住心里闷痛。这些话,唐姝宁从未跟他说过。
哪怕是在经历过无数次这么疼痛的治疗之后,她也从来没有跟他抱怨过。就好像……没有经历过似的。
他也问过,但她都是风轻云淡的略过去了。
但此时,并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
“你现在把问题扔到了我身上?是觉着此时的后果与你无关是吗?”
男人英挺的眉心紧皱,眸中含着厉光,嘴唇紧抿。多年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气势倾泻而出,让人不忍直视。
而陌七其实并不在乎这个,但自己的心虚还是没有办法逃避,眼神闪烁的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后来不是让你们留在山上,还时不时的为她熬药吗?也制作了药丸,只希望我多少能补偿一些回来。”
想当初,他连师傅丢过来的师妹都不想要。要不是当初的晴许太小,对世人的警惕心都没养成,他压根都不会留下晴许。
之后的萧瑾禹和唐姝宁一家也是这样。他那时虽然挺喜欢予安的可爱的,但也没想过让山上多几个人,还是麻烦的一家五口。
可随着给唐姝宁解毒,陌七就愈发想起这一家人的处境。想到他们出去后不仅没去处,还会被追兵找到,到时性命都可能不保。
陌七就没办法说出让他们离开的话了。
萧瑾禹咬牙,刚想开口,晴许三两步跨了出来,惊喜道:“醒了!”
萧瑾禹闻言,连忙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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