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日歌》钱福.词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柳遇春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江浙镇海会馆”。
看到柳遇春那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纪绪问道:“怎么了?正时兄,没找到吗?”
柳遇春无奈地说:“人是找到了,可老鸨不让见,说是还不到见客的年龄。”
刘基笑道:“正时兄的‘情商’也太低了,这是年龄的事吗?这根本就是钱的事,给足了钱,甭说见客了……’,老鸨也会同意。”
纪绪也笑了起来,“仁兄再去的时候给老鸨十两银子,说是想和姑娘探讨一下诗文,聊表一下人生。”
柳遇春的心头又升起了希望,说:“好,好,我明天再去,我就不信……”
刘基扇着扇子在屋里踱来踱去,笑道:“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柳遇春不解地瞅瞅纪绪,问:“伯温…他…这是什么意思……”
“伯温兄的意思是让你今天就去!”纪绪说道。
“他好像比我还急?!”柳遇春笑了起来。
“是啊!你说,你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仪的,万一再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如何是好?”纪绪一本正经地说,“好姑娘,不光你一个人喜欢,大家都惦记着呐!”
柳遇春为难地说:“可是,我刚刚离开,又折回,老鸨问起我如何应对?
纪绪支招儿道:“你就说把‘心’掉在他处,回来寻——丢了东西,岂有不让人寻找之理?”
柳遇春高兴地应道:“好哩!我这就去!”说着出门,骑着马又走了……
【二】《翘首踱步眼欲穿》佚名
翘首踱步眼欲穿,
如麻心焦乱丝团。
再遥问,何时临,
映入眼帘始欣欢。
柳遇春再次来到“畅春院”,侍女又去请来了老鸨。
老鸨眉开眼笑地说:“哟,哟,柳公子,你是把什么落在我这吗?”
柳遇春说道:“俗士把‘心’丢在此处,所以赶忙回来寻,时间久了,怕找不回。”说着把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老鸨的眼里立刻放出异样的光芒,她顺手拿过了银子,说:“小女村野陋姿,恐怕不能让公子青睬[1]。既然公子殷殷[2],也是小女的福气,老身当唤她出来陪陪公子?”
柳遇春忙说:“怎敢。”柳遇春这个人情商就是低,凡遇佳人丽质,总是不好意思,所以听见“唤她出来”四字,自己先感到惴惴不安,所以这“怎敢”二字确实是由心而发。
老鸨朝柳遇春笑了笑,便道:“那我带你去见她吧。”说着便引着柳遇春斜穿竹径,曲绕松廊,向后院的一楼阁走去。
一路上,景色十分幽雅,庭院楼阁雕琢得更是精细。因柳遇春心往美人,所以,也就无心遍览了。
老鸨引领柳遇春到一层堂内坐下,自己进到另一处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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