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沈黎是对郑航说的。

郑航在屏风后头，呆头呆脑地答应一声：“哎，是这么回事。”

“那就行。”沈黎颔首，心头略有一点打算，“等张山石回来让他去我那边一趟，就说我有事要问问他。”

郑航答应下来：“知道了。”

沈黎低头又看了看费秀媛的情况。

原本打算看完就走，却没想到床上的费秀媛忽然哼唧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沈黎愣了下，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费秀媛清醒的时机还挺好。

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好，刚好可以印证沈黎的某些猜想。

“我，我这是怎么了……”

费秀媛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许久才变得清楚。

她声音嘶哑又破碎，哪怕连说出一个字都费力。

沈黎语气很平静：“费秀媛，你醒了。”

“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沈黎语气很吃力，“难不成，我是在地府？你，你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

黑·白无常·沈黎，“……”

她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多少有点无奈：“我不是鬼，我是人。”

“人？怎，怎么可能。”费秀媛对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还是很有数的，“我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不死！再说，我还有印象，我被野兽攻击了……”

“被野兽攻击了？”

沈黎愣了下，眼神凌厉下来。

她走近费秀媛，拉开她的衣服看了看。

费秀媛下意识地想挡，但没力气，挡不住。

蒋丽丽拄拐在旁边站着，见状告诉沈黎：“沈小姐，是有这么回事，费秀媛她来的时候身上有不少伤口，还有两个很小的，被啮齿类动物咬过的痕迹。”

沈黎皱了皱眉：“在哪里，我看看。”

蒋丽丽指了指费秀媛的小腿。

沈黎扒开费秀媛的裤管，垂眸看了看，皱眉：“确实。”

费秀媛被咬过一口的伤口化脓结痂，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虽说伤口狰狞，但沈黎一眼就能看出，费秀媛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之中，很快就要好了。

这样的伤口居然能好，确实是一个奇迹。

沈黎抬眸，视线犀利扫过费秀媛的眉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有点疼……”费秀媛被问得讷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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