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其他人，可能早就沉沉睡去，一觉不醒。

但向天不会。

他要睡着，只会是在自己有意识的控制下入睡，绝不会是被任何伤病击倒。

向天轻吁一口气，转头看向朴天昊：“你是要离开未来之子，还是继续留下，均可自由决定。”

朴天昊到了这刻，终于回过神来，错愕道：“你不会灭了未来之子吗？”

向天神色自若地道：“有的东西，留下比毁掉，更有价值。”

未来之子在欧洲已经根植多年，势力极广。

与其彻底消灭，不如充分利用价值。

这还需要不少功夫。

要控制未来之子，并非易事。

相比之下，杀德萨托，或许反而是更简单的事。

朴天昊露出复杂眼神。

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会回到师父身边，继续磨炼自己。”

将来，总有一天，他会站到向天的对面，向后者挑战。

虽然，他也清楚，那一天，未必会到来。

对方实力之强，已经到了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极道之诣，便是知难而上！

在不可能之中搏得可能之机，才是他的信念！

向天点头道：“我尊重你的想法，对你来说，这也是明智的选择。”

朴天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一转身，大步离开。

等他远去后，向天才道：“朱雀，你去一趟教堂，确认情况。。”

泰恩斯既然去了那里，那很可能也知道了尤度在那。

不过，他把碧丽丝抓来，目的只是为了报仇，那也很可能没有动尤度。

朱雀应了一声，惊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闪身离开。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向天现在情况不佳的人，但宇座有令，她不能不从。

更何况，教堂离这里不太算远，快去快回，该不至于有事。

向天转身看向碧丽丝，后者仍站在那，呆呆地看着倒毙在地的德萨托。

他缓步走了过去，和她并肩而立，温声道：“没事了。”

碧丽丝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人的性命，真的好脆弱。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争斗呢？”

向天平静地道：“这，是本性。”

碧丽丝不知道，她见到的争斗，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在这世上，还有很多地方，不是一个一个地死着人，而是几十个、上百个甚至上千人的死亡，同时在发生！

个人的争斗，终究也只是个人之事。

战争，才是最可怕的！

而这样的事，向天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

碧丽丝正要说话，忽然娇躯一晃，软软倒向地上。

向天一惊，虎臂长伸，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碧丽丝浑身绵软无力，就那么瘫靠在他怀中，脸色惨白如纸：“我……我没什么，撑得住。”

说着还想撑起来，但显然难以发力，几次尝试，均告失败。

向天正要说话，碧丽丝突然惊道：“小心！”

向天因为消耗过巨，五感均比平时要弱，陡听这一句，顿时一惊，转头看向身后。

就在这一刻，前胸处突然一记剧痛传来！

刹那间，向天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闷吼一声，一掌拍出！

蓬！

碧丽丝直接跌出四五步，撞在街边的屋墙上，痛叫出声。

向天转回头，低头看向胸口。

心窝处，一把匕首，赫然没入至柄！

“你！”向天缓缓抬头，目光中透出惊人厉芒，看向碧丽丝。

这一击，来得太过突然！

他万万想不到，碧丽丝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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