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外的禁军,离开的时候,如同来时一般,迅速,利落。
宫女来报,说都已经撤走时,贤妃并没有给新鲜的表情。
侍卫是撤走了,不过嘉和帝的口谕还在。
永福宫,依旧禁足。
三殿下回宸佑殿,也禁足,无诏不得外出。
毕竟,勤王一案,还没结案。
司怀铮带着山栀回去时,贤妃眼睛巴巴的,六皇子扯着衣角不松手。
无奈。无奈。
回到宸佑殿,司怀铮泡了个热水澡,才终于真的放松下来。
也许是太累,原本是想跟山栀说会儿话的,却在躺椅上睡着了。
山栀知道这一趟出去,铁定是累的。
轻手轻脚帮他把头发烘好。
站在躺椅边思考。
把他推醒?
还是把他抱上床?
山栀看了两眼长长的身体,又想了想自己的本事,以及轻车熟路的过往伺候。
弯腰,打横。
把人抱起来了。
不得不说,弯腰把人放下的时候,是最费力的。
山栀默默夸赞了一下自己的臂力和腰力。
弄好枕头,盖好被子。
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小榻。
直到山栀动静消无,司怀铮才动了动身子,弯起唇角无声笑了一下,重新睡了过去。
京阳一夜骤变。
对宸佑殿的小小影响,是那几个被太后皇后送来的美貌婢女,由最开始的被迫老实,变成了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但依旧,没人在意她们。
司怀铮日夜兼程,亲自动手料理勤王,又血战赵家刺客的疲惫,一夜好睡,有所好转。
只状态还有些发懒,难得没有晨起练武。
山栀觉得,碰上这个时节,真像是给自己放年假。
司怀铮没回来前,她其实也是有些担忧和紧张的。
但是因为担心贤妃崩炸,小六哭闹,她把三分冷静装成了八分的淡定。
别说,还真有点用。
只是这么一通下来,自己也有种苦了一年得休年假的疲累和放松。
现在,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剩下的看各方反应。
他们两个,应该是可以消停一下了。
两人歪在榻上,开始交换信息。
山栀告诉他,太后影卫放药,以及她把东西又放去了冷宫废园的事。
司怀铮也说了一路发生的事,只是勤王怎么杀的,他一语带过。
勤王尸体回来的事后发于搜宫事件,山栀还不知道勤王的惨状。
但是司怀铮一句带过,反而让山栀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杀的他?”
司怀铮坐直,沉默片刻,才垂眼看向她,低沉而清晰,“他应得的死法!”
“你做什么了?”
又是一瞬沉默,哪怕一小会,在两人之间也变得如此突兀,沉寂。
“剔骨。”
山栀一时无言,一撑身子,也坐直起来。
司怀铮垂着头,闷闷的声音继续。
“我记得的,拍花子那次,你不高兴。我便想着,该换一种法子。此时看着你,跟你聊这些,又担心,你怕是又要嫌弃我了。如若真是这样……”
山栀不管杀多少人,一些折磨人的酷刑,她确实本能的有点不舒服,但仅此而已。并没有司怀铮想象的那么夸张。
见他陷入不安的情绪,连那点不舒服也靠了后。摸摸某人狗头,出言宽慰。
“你能解气就好。虽然说,不算什么创意……但这种事,也别搞什么创意了。你是担心我嫌弃你?既然提到拍花子那次,你应该记得呀,我们说开了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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