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回不回去，看一眼就行了。”

秦子夜递给旁边男人一支烟，点燃了之后，眯着眼睛，海风有点大。

“那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回来之后都不进家门，真当你是大禹了？三过家门而不入？”

男人冷哼了一声，非常不满，抽着烟，语气也有些幽怨。

“你希望我怎么办？放弃海外的一切，回来陪你们过着安定日子？”

“还是说，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秦子夜反问，嗤笑了一声，没人知道他承受着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高压下，从没有一瞬间敢放松，也就只有回到九州的这些时间，才感觉到了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个冰冷的战争机器。

男人没说话，沉默了好久之后，他的语气才有了些波动：“哥，嫂子怀孕了，他需要你在身边。”

“可这家国更需要我这第一道防线，作为军属，她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还有人愿意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做一个戍边守护者吗？如果有你这样的想法，还做什么军人？干脆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算了！”

秦子夜也冷哼了一声，一把揪住秦皓宇的衣领，目光如刀的喝道。

放开手，一只拳头抵在他的胸口，目光冰冷：“重复一边你的誓言！”

“我是九州人民守卫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九州总部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秦皓宇下意识挺直了身体，一只手握拳举起，距离太阳穴只有三公分距离。

声音沉稳，目光神圣。

“你是谁？”

“我是守护者，我是军人！”

“要去哪里？”

“刀山，火海，付出生命在所不惜！”

“你要做什么？”

“坚决服从上级的安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许久之后，一支烟在烟沙中燃尽，又站在了一起。

“我让他们传话给了修罗，青海城军部你们几个说了算，务必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

你没有在军部工作过，遇到难题虚心请教，别拉不下自己的身份，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得学习。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希望你记得，你穿上这身军装的原因，也不要忘记了，你是九州军人！”

“是！”

秦子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为他整理好身上的军装，笑了起来，有模有样的，终于有了军人的气质，还算不错。

父亲是军人，两个儿子也是军人，除了大姐不是，他们这一家在军部也可谓是树大根深了。

加上张家的影响力，甚至都可以说，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秦家也就成为了真正的红色家庭，至少往上数三代，那颗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人，还都没有级别低了的！

秦皓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蠕动着嘴唇，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之后，至少能等到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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