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头我回到了戈壁滩上的枯树林。
孟九安中了情毒,我想着为他解毒。
我还记得那天的经历,对我而言,那其实是个痛苦的回忆。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了个只会撕咬和宣泄欲求的野兽。
可梦里的孟九安却不同。
他的动作温柔而爱惜,就像是在对待一块易碎的珍宝。
额头相抵,鼻息相闻。
我看着他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
“石头,不可以……”
带着喘息和暗哑的声音在我唇前响起。
“……叫我,孟九安。”
波涛汹涌的海面,风浪环抱着小船不断翻涌。
只在风高浪急的那时,突然云开雾绽。
我脱力般喃喃开口:“九……安……”
朦胧之中,我看到他脑后并非戈壁枯林,而像是某一处简陋的屋顶。
我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这是在哪儿?”
孟九安的额头抵着我的,声音像是在安抚他的珍宝。
“在我身边,安心睡吧,流月。”
听起来那般可靠,我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好,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醒来时,反而……还有些神清气爽。
只是床上已经空空荡荡的,剩下我一个人。
孟九安没逃。
在屋门口,他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在我门前排排跪着,说要负荆请罪。
昨晚一直带着我的大娘和念婚词的中年男人在一旁劝。
他们说酒中确实下了些助兴的药物,这是祖传的药方,当地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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