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

周晴撇嘴，耸了耸肩，转身对姜迎说：“看到没，这就叫好心没好报，你不做这个好心人，更没好报。”

姜迎：“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周晴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了一眼，直吐槽：“这位沈小姐脑子有什么坑一样，这种不平等的合同都硬要你签。”

“也许是受人指使呢？”

受人指使？

“谁啊？”

话音刚落。

“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姜迎睨了一眼，似乎是在说“这不就来了么”。

周晴会意，从容的接了起来：“你好，这是姜氏姜总的办公室，请问……”

“我是秦许焕。”不等周晴说完，秦许焕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自报家门，“我想约姜迎见一面。”

周晴周旋着：“姜总的行程可能不太……”

秦许焕：“你告诉她，我要约她聊一下秦氏和姜氏的合作。”

周晴开的外放，姜迎听得一清二楚。

姜迎冲周晴微微摇了摇头，周晴便说：“刚刚有位沈小姐刚刚来提过这件事，我们姜总已经拒绝了。”

“你放心，我会让她满意的。”

“这……”

“她在旁边的吧？”秦许焕突然问，“让她接电话。”

周晴看向姜迎，姜迎也不虚，清冷的开口：“我在。”

秦许焕失笑，叫道：“姜老师。”

姜迎莞尔：“秦大少爷，关于你说的合作，我觉得姜氏并不能接受，所以你要谈的话，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那如果秦氏愿意让出六成的利润呢？”

“秦大少爷没说错吧，沈柔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抵是听出了讥讽的意思，秦许焕反问道：“你觉得沈柔能代表我，还是能代表秦氏？”

姜迎：“所以秦大少爷的意思是……”

“时间地点你来定。”秦许焕说，“我们见面聊。”

姜迎欣然应允：“明天吧，我的助理会联系你的。”

秦许焕：“行，我很期待明天的见面。”

姜迎挂了电话，冷嗤一声。

周晴：“秦许焕怎么会突然答应给我们让利了？”

“还没明白吗？”姜迎笑了笑，“他这是拿沈柔当枪使呢。”

也就沈柔犯蠢，居然相信秦许焕会把合同交给她来谈。

周晴莫名其妙：“啊？”

姜迎：“他先是让沈柔来提出不合理的条约，引起我的反感，再来跟我谈让利的事，无非就是装好人。”

周晴总算明白了，暗自感慨：“果然是无奸不成商！”

姜迎：“你猜猜，我跟秦氏提出的分成是多少？”

周晴：“多少？”

姜迎比了个七三的手势：“姜氏七，秦氏三。”

所以，现在秦许焕在这惺惺作态，都是铺垫。

表面上是让利了，其实他还是赚了。

周晴再次字正腔圆的爆了声粗：“我！靠！”

姜迎：“现在明白了吗？”

周晴点了点头：“明白了。”

姜迎起身，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

周晴：“你干嘛？”

“下班啊。”姜迎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五点了，你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