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归站在那里,看着周之继与侍卫咬耳朵。然后周之继狠狠的剜了守归一眼,一脸不甘的离开,看他行色匆匆,似乎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见状,守归回过神来,“走!”领着众人快速离开了天牢重地。
就算被抓到在天牢里出现又如何?有些东西就算有真凭实据也是无可奈何的。东方未明再嚣张,可齐云山的手里还捏着重要的东西,所以东方未明不敢轻易对齐云山下手!
周之继走得很是匆忙,“无端端的,乾元殿怎么会走水?王爷尚在……”蓦地,他猛地顿住脚步,冷剑突然出鞘。
那侍卫反应格外迅速,瞬时飞身落在墙头。还不待周之继去追,人已经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速度之快,快如闪电。以至于所有人都未能及时反应,待反应过来,墙的另一头早就没了踪迹。
周之继飞身上了屋顶,空荡荡的昏暗中,他能清晰的看到脚下的宫墙,金灿灿的琉璃瓦,雕栏玉砌的宫殿。御林军穿梭在宫道上,明晃晃的宫灯照亮着各个宫殿。没有半点骚动的迹象,一切安静如斯,安静得……让人怀疑方才的侍卫只是幻觉!
因为东方未明长久征战在外头,是以这宫中布防的御林军,大部分都是先帝留下,当中难免掺杂着齐家的党羽,如今借着一次,东方未明才能彻底的清除宫中的齐家党羽。所以对于方才那名侍卫,周之继才没有防备,毕竟到处都是生面孔实属正常。
“身手那么快?”周之继眉心拧起。平心而论,那人的武功怕是在自己之上!深吸一口气,周之继落回地面。
侍卫急急忙忙的上来,“大人,在御花园里找到这个!”
周之继定睛一看,是一套侍卫的衣裳。这衣裳捏在手里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刚脱下来的。才这么一会功夫,人已经跑到了御花园并且换下了衣服,果真是轻功了得!
“此事不许传扬出去。”周之继下令,“谁敢乱嚼舌头,军法处置!”
“是!”众侍卫行礼。
周之继只觉得这宫里头有问题,看方才那情形似乎不像是齐云山的人,可那人分明是为了引开他,方便齐云山的人脱身。依着那神秘人的武功,绝对有能力杀了周之继,但对方也没有这么做,只是跑了?!到底是敌是友呢?
“非敌非友!”东方未明站在宫灯下,听着墙外那喧杂的脚步声,眸光沉沉如雾霭,“宫里,或许多了一股力量,是平素谁都没有发现的。兴许连齐云山和柯伯召都未必知道其中缘由,而这一次……如果不是要帮着齐家人脱身,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出现。”
周之继不解,“此人应该深谙宫中的环境,否则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从卑职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点,东方未明倒是相信的。周之继跟着他多年,有几斤几两,东方未明心知肚明。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除非熟悉环境,才会悄无声息的消声灭迹。
“此人应该还在宫里!”东方未明眯了眯眸子,“查!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这宫里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剩下的便是御林军,只要人还在宫里就跑不了!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一夜的杀戮与惊悚,终于落下了帷幕。
赵靖睡了一会,又醒了一会,而后一直坐在寝殿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光一点点的透进来。她打开窗户,将手伸到了阳光底下。冬日里的清晨冷得彻骨,即便有了暖阳,一时半会的也暖不了这身子,她笑得嘲讽,“果然还是冷的!”
魏淑歌一直守在她身后,眉心微微拧起,“用血暖一暖就不会冷了。”这话,倒是真的。
“皇上累了一宿,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赵远南端着水进门,视线落在赵靖单薄的背影上,不自觉的挽唇轻笑。自从赵靖离开后,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今见着晨曦微光中的背影,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皇上只眯了一会,便怎么都不肯再睡了!”魏淑歌轻叹,接过赵远南递来的巾帕,小心的呈给赵靖,“皇上这是何苦呢?事儿都已经尘埃落定,您要是把自个熬坏了,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丞相府那头没动静?”赵靖问。
赵远南愣了愣,“说是丞相受了伤需要静养,所以这段时间闭门谢客!皇上,柯伯召可真是狡猾,明知道齐家会有动静,可自个又不能不管,干脆给了自己一刀?!如此一来,齐家以为是摄政王府下的手,而谋逆一事,丞相府又能撇得干干净净!”
“不管阴谋阳谋,胜者为王败者寇。”赵靖面色微白的捂着小肚子,仿佛有些不舒服,“齐如峰死透了吗?”
赵远南与魏淑歌对视一眼,没敢吭声。
用完了早膳,东方未明又来了,魏淑歌会意的退下。
赵靖蜷着身子窝在软榻上,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像极了团成团的刺猬。他进来的时候,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然后又耷拉着脑袋,一张小脸白得毫无血色。
“身子不舒服?”东方未明坐定,“是胳膊……”
“不是!”她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东方未明愣了半晌,“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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