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先下去。”沈淮序见自家祖父已经打开食盒夹起一块糖藕了，抬手让阿福离开将门关上。

沈淮序自然不会和沈学文计较这些，正好他来了还能和他说说柳明成的事情。

“你小子认识姜记小炒的掌柜？”沈学文吃下一块桂花糖藕，因着早上那些人闷在胸口的气都散了不少。

沈淮序闻言一愣，但还是老实说了，“认识。”

“怪不得给你这小子开后门，我昨儿遣了人过来买，那饭馆还关着门，我都没买到。”沈学文说着又夹了一块桂花糖藕吃起来，收下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的。

“祖父年事已高，这类甜物还是谨慎些入口。”沈淮序不动声色地提醒。

“嗯。”沈学文看都没看他，迅速消灭完嘴里的这块，继续又夹了一块，似乎感觉不到腻一般。

“祖父，一共就送来这一盘。”沈淮序看着满满一大盘的糖藕瞬间只剩下三块，不得不明着提醒了。

“我知道，这一盘还挺多的。”沈学文看着沈淮序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家长孙的德性，他越是表现得淡定，沈学文便越想装不知道。

“祖父难得来你这一回儿，怎么？连口饭都不舍得给我吃？”

“祖父，吃些其他的菜。”沈淮序怎会不知自己祖父在试探些什么，抬手将桂花糖藕换了个位置，把一盘清炒豆芽放在他面前。

“不是不给您吃，只是这好歹是她给孙子我的一份心意，我若是没吃如何得知？剩下这两块便留给我。”

换言之下次若是姜斓问起来，他不好交待。

“我说了不给你留吗？瞧你紧张的样子！”沈学文问出自己想问的，满意地将自己碗里剩下的半块糖藕吃完，才夹起面前的豆芽。

“这口感倒是不错，只是瞧不出是什么菜做的？”沈学文吃过看过不少，但每回吃姜斓做的菜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他试探沈淮序对姜斓的态度并没有恶意，反倒有种欣慰的感觉，自家只知道查案的孙子能找到合心意的人，这是一辈子都难遇见的事情。

“应当是豆芽，黄豆一类的东西长出来的。”沈淮序吃到过几次，口感确实不错，吃到嘴里其实也不难猜，但想到这个法子确实要花些心思。

“回府之后让下人试试看。”沈学文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底却没抱什么希望。

府上的厨子是什么水平他还是知道的，大不了往后都来自家孙子这蹭饭吃，总不至于饿着自己。

饱餐一顿的沈阁老心情甚好，连带着瞧煞气满天飞的大理寺都顺眼不少。

“往后多来几趟也成。”

“沈阁老！”杨司务同王司务二人刚吃完午膳回来，就看见了沈学文，立马上前行礼。

“沈阁老来此可是有事要查？”

“无事，我是来找你们沈少卿的。”沈学文笑着回了二人一个礼，解释了一嘴才离开。

惹得王、杨二人愣在原地好几秒。

沈阁老居然回他们礼了？内阁第一人居然冲他们也行了个礼，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二人都在自己的眼中看到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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