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已经陈旧泛黄的老照片，借着咖啡厅里昏黄温暖的光，看清楚上面的图像。

站在正中间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旗袍，很久之前没有彩照，看不出这件旗袍是什么颜色，但或许因为年轻女人的眉眼太干净，下意识的就会让人觉得，应该是白色的。

如果有认识阮芽的人站在这里，就会发现照片上的女人和阮芽起码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阮沉桉闭了闭眼睛，从女人身上挪开视线，就见女人旁边还站了些人，有些离得太远因为像素不佳年代又太久远，面容已经模糊，但是女人旁边的另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眉眼冷冽的女人面容还很清晰。

那是年轻时候的明胧音和夏语冰。

明胧音站在夏语冰的左边，两人虽然站的近，但是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足以看出关系一般，似乎和后世传的“关系亲密”还隔着一段距离，夏语冰右手边，则是一个男人。那男人个子高大，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似乎不习惯镜头，眼睛垂着，或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即便是这样不自然的神态，也可以看出他容貌俊朗。

再往前面，是一个小女孩儿，看着三四岁的年纪，夏语冰拉着她的手，小女孩儿好奇的看着镜头，但因为年月的流逝，一大块昏黄盖住了小女孩儿的大半张脸，已经看不太清长相了。

阮落榆翻过照片，看见了那无比熟悉的、属于自己亲生母亲的字迹：

六月初夏，与阿音、永平于平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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