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宋锦胤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他们让整个C133去送死，十年后，又要K90去当牺牲品，这些人……”他手指颤抖：“这些人到底把人命当什么！？”

K90是阮栒所在特种小队的编号。

封迟琰坐在实木办公桌后面，打印机吐出了几张纸，他拿过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淡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何必如此动怒？”

“……”宋锦胤不可置信道：“你不生气？！”

“生气没有任何用处。”封迟琰站起身，将手里的几张纸装进了文件袋里，道：“我接下来有些事要处理，A城的事情你帮我盯着点。”

宋锦胤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你……”

封迟琰道：“余桑折的事情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追究，但是这一次又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儿手段。”

他垂着纤薄的眼皮，冷淡道：“那就干脆把这层遮羞布扯开，比比谁更能豁的出去。”

“你要亲自去跟那群老头子……”

“年纪大了，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封迟琰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陶湛，他拉开抽屉，戴上了一副非常薄的黑色皮质手套——只有要沾血了，他才会戴手套，“只是让他们清醒清醒而已，我有数，别担心。”

宋锦胤抿了抿唇，又道：“这次他们为什么会对阮栒动手？”

封迟琰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宋锦胤这话，脚步顿了顿，说：“为了引阮芽过去。”

“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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