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的时候，甜米还不肯叫薄慕琛爹地，只用他来称呼他。

现在她改口了，一声软软的爹地，叫到了薄慕琛的心里。

“好，你问。”

甜米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小脸呆萌至极，却又问出了最无情最残酷的问题：“我就想问，五年前你和我妈咪是怎么分开的，这五年为什么又不闻不问，不闻不问就罢了，见了面吵架，打架。”

气势汹汹的小模样，与她可爱的模样极具反差。

一看便知与她妈咪感情极深，为她妈咪打抱不平来的。

薄慕琛喉咙口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说：“是大人间的事，你小孩子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甜米不服气的昂起下巴：“两人分开，无非就是自己的原因，外人的原因，自己的原因那就是你们俩不相爱，所以分开了，外人呢，那就是有人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各种方法逼你们分开。”

这孩子......

才四岁多，怎么懂得这么多？慕薇薇平时是怎么带孩子的？

薄慕琛不悦的拧起了眉，还没来得及开口，甜米气呼呼的又说：“这些话不是我妈咪教我的，是我自己想说的，从我记事起，看着我妈咪很辛苦的学习医术，做手术赚钱养我，还要照顾我给我洗衣服做饭，有时候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我就想问你，还想问外公，妈咪她哪里不好了，妈咪她那么好，怎么你们都不珍惜她，放任她一个人离开，对她不闻不问。”

“你妈咪她，这么辛苦吗？”薄慕琛目露狐疑，有些不可置信。

慕薇薇长得很漂亮，有过那么多男人，怎么那些男人都没给她提供好的生活？

难道她对别人，也像对过去的他一样，憋着大的，默默无言，从不索取？

脑子里就像开了一个闸口，许多回忆争先恐后的往外面涌，很多小细节，薄慕琛以为自己从来就没在乎过，早就忘掉了，可再一次提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忘。

自从嫁到薄家以后，她三年如一日的照顾他，照顾他母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熬药，还在生意上帮他的忙，她为他做了那么多，曾经他一度以为她会坚持不懈的做下去，后来她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呢？

是因为他没有给甜头，看不到希望？

还是......

闭了闭眼，复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