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他打了回去。

“在做什么。”

岑屹楼关闭电脑，“刚开完一个国际航空安全会议。”

“视频看到了?”

“看到了，你偷拍的目的是？”

岑屹楼椅子转了一下，厉佂看着玻璃窗外，“她的操作手法，你熟悉么？跟你如出一辙。”

也许自己本人没这么敏感。

可作为老搭档，旁观者，厉佂只觉得那就是个女版岑屹楼。

岑屹楼再次点开那个视频，细细观察鹿灵的每一步操作。

“你知道么，在我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飞行部的每个人，虽然没有私底下去特地接触，但关于鹿灵，评价是两级差异。”

岑屹楼手上的钢笔转了转，“你说。”

“她是当期成绩最优秀的一个飞行员，操作上肯定是得到过认可的，我不怀疑她的专业性，但她是唯一一个女飞行员，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桃色绯闻会跟她扯上关系。”

“我在飞行部了解的鹿灵，是个有性格有棱角的人，做事细心耐心，但是在我跟飞鹿灵的前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照片上是我跟她在训练基地下来说话的时候。”

“信件内容告诉我，她擅长乱搞男女关系，飞行部有个前男友，且跟不同的男性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岑屹楼蹙眉，“你没去查去谁发的？交给陈墨。”

“你先别急着这个，我是想告诉你，今天包括刚才，我都在试探鹿灵，信上说，她与李嘉，梁恒，陈墨都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靠着这些，才能留在飞行部当唯一的女飞行员。”

“我对她释放过特殊信息，如果她是靠潜规则上来的，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想知道结论么？”

厉佂的声音在那头问道。

岑屹楼这时候突然笑开了。

他的姿态彻底放松了下来，眉眼一抬，“自然是你失败了。”

“你这么有自信？”

“当然。”

“你跟这个鹿灵很熟，你还没听到结论呢。”

“不用听，因为你如果赢了，你不会巴巴来告诉我，所以鹿灵在你这，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机长么。”

“目前不是我心里最优秀的飞行员，但她足够成为机长，继续努力刷航时吧。”

这就已经是个非常高的评价了。

厉佂果然是厉佂，就算遇到匿名信或者提前调查过。

也不会根据别人说的话和别人给的东西去确认什么。

了解一个人，必须自己亲自去。

鹿灵还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厉佂是不是想泡自己？

经过池睿她可想明白了，管他什么人呢，不找同公司的。

麻烦，影响赚钱心情。

毕竟她也不算全单身，家里不还有个金丝雕么。

厉佂这会也来餐厅吃饭了。

经过的时候李嘉叫了他一声，厉佂坐了下来，再没有刚才那股盯着鹿灵的感觉了，这样相处起来自在多了。

鹿灵寻思着，难道是我想多了？

他就是纯粹闲得慌。

反正无论如何，考核过半，返程的时候天公作美，遇到了难得的彩虹星云，整个飞机的乘客都在拍照，鹿灵也心情大好拍了几张。

一下飞机，飞行部已经更新了最新的考核通过名单。

鹿灵的名字赫然在列。

成为这次考核第一个拿到优秀分数的飞行员。

飞行部的各位同僚发来大拇指表情包，唯有池睿，在群里显得格外可笑。

想想之前池睿跟鹿灵分手，喝多了跟所有人吹，自己要成为王牌飞行员了，上头有人铺路。

这会被罚上机机会都没了。

而说好的鹿灵会被开除呢？这会人是越来越顺。

池睿怎么想，怎么看，当然无人在意，大家更想看到这小子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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