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想着这些,便听寒江道:“是沈煜、沈辞还有沈齐三人。”
“在楼下?”
沈如意问了句,有些诧异。
因为她真的想不出来,沈家父子来求原谅,还能拿出什么诚意。
花样都用完了。
她不可能回头。
寒江说:“大冬天的,他们光着膀子跪在下面负荆请罪,却你不原谅,他们就在下面冻死。”
求人不成,开始绑架了?
沈如意愣了一下,回神笑道:“那就让他们被冻死吧。”
寒江:“……”
好吧,沈家大姑娘也挺狠的。
不过,照着今天沈家父子做的那些事情,冻死便宜他们了。
“我找个理由,打发了他们吧。”
最后,寒江决定帮帮忙。
沈如意却摇头,“既然他们敢出来招摇过市,绑架民意来施压的话,咱们不妨好好利用一下。”
眯了眯眼,她道:“今天寒潭那事儿,可以放出去了。眼看着要过年了,就让丞相府唱一台大戏,让百姓们乐呵乐呵吧。”
寒江眼神一闪,“姑娘这一招毒辣。”
沈如意眯了眯眼。
她没有害人之心,但是想和沈家划清界限的决心却无可动摇。
上一世她追着他们跑。
这一世,她要再回头,那岂不是白白死过一次了?
人吃一堑总是要长一智的,只有这样……但凡发生才真的有利于我。
沈如意收回目光,看着桌面上那一豆灯光,恍惚之间似乎领悟了一个道理:她死过一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死亡,是新生的开始。
如果不是那次死得太惨,她就还是那个浑浑噩噩,只顾着追着沈家父子和顾清华跑的傻丫头,在这样朝中风云诡谲当中,只不过是早死和迟死的区别。
她生长在丞相府,别人都觉得她过的是世上最好的日子。
可除了锦衣玉食之外,丞相府并未教会她为人之道、生存之道,更没有学会如何在这俗红尘和朝堂暗流当中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次,她会学会的。
无论这天下风云变幻,她都要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通天阙!
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起身,准备明天去广文馆的东西。
这一次,她虽然喜欢容宴,却也不再像是前世那样,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绑定在一个男人身上。
爱一个人,与成为自己,是不冲突的。
她要成为北齐最耀眼的人之一,和所爱之人顶峰相见。
若能白首自然可喜可贺。
若不能,她也不会丢失了自己。
门外,寒江走下楼,看向了跪在街边的沈家三兄弟。
他一下来,就引得四周百姓前来围观,大家都想知道,沈家父子和沈如意之间的闹剧,将要如何收场。
甚至,有人比沈家三兄弟还耐不住寂寞,一看见他便伸长脖子问道:“寒江侍卫,沈姑娘怎么说?”
说来也是奇怪。
沈家父子一边恨不得沈如意死,一边又来求她。
难不成,平湖六君子来刺杀,当真和沈家无关?
只是,沈家为何这样在乎一个养女?
还是一个被毁容、变成了哑巴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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