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锦穿着浴袍,头发还未吹干,独自在阳台抽烟。
敲门声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凝视着门片刻,起身去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的江深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哥。”江深哑着嗓音喊。
江锦松开门把手,转身:“先进来吧。”
房门关上,江深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跟在江锦的身后,到阳台的另一把椅子坐下。
“想说什么?”江锦吐出一口烟雾,让本就沉寂在黑夜中的他看上去无关更加朦胧。
“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江深无助又茫然。
“你想要什么?”江锦问。
江深垂下头:“我不想跟棠棠分开,但莹莹这事儿也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要是棠棠知道这件事了一定不会再跟我一起了,可我也不能放着莹莹不管,现在爷爷又知道了,还逼着我结婚,我……我想逃。”
听了这一番没什么逻辑的话语,又领悟了一番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想说,两边都不想放对吧?但事已至此,你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你也只能有一个选择,不管你愿不愿,都必须做出这个选择。”
“我……”江深双手撑在膝盖上,撑着埋下来的头,手指抓进头发里,神情满是痛苦。
毫无疑问,眼前的江深是让人心疼的,但江锦仅是看着,没有给任何的意见以及方向,在他看来,这是江深必须得经历的,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次的事情让其看清内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安静半晌,微风轻轻拂面,江锦手中的烟燃到了末端。
“哥,我真的不想放弃棠棠。”江深执着抬起头。
“那你就是想要放弃程莹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江锦情绪十分平静,好似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不……”江深不愿,却又无法说出些别的来。
江锦微微挑眉,不欲在这个时候与他多说些什么,起身走向屋里:“你要是没有想好到底想要什么,就回去好好想一想,关于结婚一事,爷爷也只是暂时提起了,既然还没有实行那就会有变故。”
赶人离开的意图江深听了出来,他垂头丧气又烦躁地离开了江锦的房间。
…
这天放学之后,海棠没有等到江深来接,倒是等来了季诗芮。
她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见季诗芮了。
因为美术这个专业,经常会跟颜料打交代,海棠上课时惯常喜欢穿方便活动的休闲装,但一个好看的人,就算是披着个麻袋走在人群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季诗芮开了一辆红色跑车停在庆大门口,穿了一身她常穿的淑女装,大卷长发随意披着,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车身。她这一身行头无疑是耀眼的存在,来来往往的人群总是会多瞧两眼。
两个同样耀眼的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海棠不急不缓靠近,看着季诗芮微笑打招呼:“诗芮姐,好久不见。”仿佛之前对彼此的伤害都不存在,依然是最初认识时的模样。
季诗芮摘下墨镜,红唇微勾:“是挺久了,一起吃个饭?”
海棠看了眼季诗芮身后的车:“诗芮姐百忙之中特意来看我,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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