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宥汐的问题祁深没回答她,眯着眼吸了口烟。
“我们家根本用不着姜家的公司,即使把他们弄破产了也没有意思。”陈宥汐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喉咙又感又疼,心口憋疼得难受。
她揉了揉心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就算我不懂商业上的事情,我也知道要整垮一个公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
“这就说明,早在很久前你就开始着手对付姜家了,为什么?”陈宥汐垂眼,目光一下子就又落在了那份文件上,像是被灼伤了似的,立即躲闪着目光。
她左手扶着沙发,五指指尖因为用力,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想要站起来,却发觉此时自己真的没什么力气。
祁深眯着眼睛,吐出一口薄薄的如缎带似的烟雾,讥嘲的扯了扯唇:“这就跟你没关系了。”
陈宥汐见他如此冷淡,神色变换,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却不敢说出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姜栖晚和沈洛俞一直有婚约,你是希望让姜家破产让沈家放弃跟姜栖晚的婚约,让她彻底看清沈家。”
“所以,你干脆出手整垮了姜家,只是为了破坏姜栖晚跟沈洛俞的婚约。”陈宥汐盯着祁深,浑身上下都颤抖的厉害。
她没问他的答案,就这样肯定的说出来。
祁深跟姜家没仇,现在又跟姜栖晚在一起了,陈宥汐不得不多想了些。
祁深嗤笑了两声。
陈宥汐浑身都发冷:“可你没有想到到那一步了沈洛俞都没有放弃跟姜栖晚的婚约,你不会干涉姜栖晚的任何决定,所以才没有阻止那场婚约,对吗。”
陈宥汐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
姜栖晚跟沈洛俞有婚约时,还未成年,可那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看着此时淡定内敛的大儿子,她怎么也不相信如此成熟的男人,会早在人家姜栖晚还是小姑娘,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对她起了心思,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祁深拿下唇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了两下,神色淡然的走出了书房。
陈宥汐又看了眼文件,拿出手机把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拍了下来,又把文件放回到文件袋里封好,这才起身走出书房。
来到客厅时,姜栖晚不在,刚才祁深让她回卧室,她也就没再下来。
陈宥汐忍不住往二楼看了一眼,胸口又是一疼,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份文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祁深说的是没错,就算她再不喜欢姜栖晚,再不能接受她,可不论原因是什么,这都是祁家对不起姜家。
如果有人设计毁掉祁家,她撕了那人的心都有啊!
可是……
真要因此就同意了两人在一起,这叫什么事请!
姜栖晚在卧室里也安不下心,偷偷地把房门开了条缝,听外面的动静,听到陈宥汐离开的声音,这才蹑着脚出来,下了楼梯,见祁深坐在沙发上抽烟。
自从她搬过来,就没见他抽过烟,她依然能从他的身上闻到烟味,但是从来没亲眼见过他抽,她知道他都是避着她的。
这会儿他面色深沉的坐着,本来不笑就显得严厉冷峻的脸,此刻更是深沉的让人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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