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担心主子有事,便求了个僧人去给主子传话,谁想,没等到僧人回话,却有个侍卫模样的人,将奴才带到了桃林西面的一处草庵,将昏迷的添喜姑娘与那歹徒一起交给了奴才。”
乔婉晴募地抬头!
添喜抬起泪眼,“奴婢真是个笨蛋,呜呜呜……”
乔婉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歹徒虽受了重伤,却不知被用了什么药,居然保住了命。奴才……”周恒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用了点军中审讯战俘的法子,让他开了口。才知晓……”
他周正的脸上浮起几分怒意,“他居然受人指使,给主子下药,要毁主子清白!因得知他们是二人结伴,另一人不曾见,奴才与添喜这才以为主子……”
他没说完,又一次重重磕地,“都是奴才没用!奴才不该为了私事,将主子置于险境!”
添喜也跟着磕头。
乔婉晴暗暗心惊——这位贵人,不止帮她解了毒,还给她除了后患。
是为何?
她不信自己一个嫁过人的寻常妇人有多倾国倾城令人迷倒的魅力,唯有一种可能。
这人将要朝她索取的,会是比这生机更多百倍的回报!
她抠住了手指。
片刻后,再次朝两人看去,“此事,怪不得你们。谁能想到,会有人在佛家重地行如此龌龊勾当?”
添喜抽泣着抬头。
周恒也直起身,看见她面上微微的笑意,只觉心下刺痛得厉害,嗡声道:“那歹徒说,给他银钱指使他的是个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的老婆子!”
乔婉晴颔首,“我已知晓,是我那婆婆派人做下的。”
“!”
添喜猛地站起来,攥着拳头就朝外冲,“奴婢去杀了她!”
“周恒,拦住她。”
周恒立马起身将添喜拉住,饶是他这般力气,居然都差点没扯住这瘦巴巴的小姑娘。
“添喜。”乔婉晴站了起来,“她既然能设下毒计,家中必然也已摆好了龙门阵等我,你直愣愣地回去,只会带着我一起赴死。”
激动的添喜猛地站住!
回过头来,泪如雨下,“夫人!奴婢,奴婢好恨!他们这般害您,您……要怎么办啊?”
是啊!前方刀山火海密布,牛鬼蛇神环伺,已是绝路。
可……
那荆棘之途上,却有一棵玉树,朝她伸出了一抹春枝。
那个歹徒,就是那位隐在迷雾中的贵人,送到她手里助她脱困的,一线生机。
乔婉晴的脑中再次浮起昨夜的沉沦。
耳鬓厮磨的纠缠与急促呼吸的炙热似乎又扑面而来。
她垂下眼,心想,既然他已摆下必要付出代价的欠条,那她不如大大方方地按了手印。
总归去处如何,也无人知晓。
“添喜,拿一张一百两银票给周恒。”
“周恒,你速去城内,寻到安顺公主,将银票交于她,请她派个可靠机灵的贴身伺候之人,于酉时前往安宁坊槐花胡同的贺宅,只说有东西送于我,请公主随便准备个物件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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