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的忧虑：“你可以吗？”

昨晚的宋慈，让他都有些心惊。

她展现出了暴戾的一面，这和她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不怕那样的她，他只是觉得心疼。

这丫头，到底有多想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事物？

她的底限就在那儿，谁敢触碰，都必将付出代价。

然而他却有些无奈。

他更希望她能像她自己说得那样，躲在他的身后，给他喊加油就好了。

这种血腥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她参与的。

宋慈看着他笑了，她把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这才问：“我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啊？”

慕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心疼。”

宋慈笑得更灿烂了。

她眯着眼睛，轻声说着：“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儿，走吧，伯伯还等着呢吧？”

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朝慕言伸出了手。

慕言握住她的小手，接过陈甫拿来的厚外套给她穿好，这才说：“等会儿贺星洲会陪着你录口供，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就让他说。”

“好。”宋慈轻点着头，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就那么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出了门。

慕鸿升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处于极度的愤怒状态中。

他恨那家伙，但是却偏偏要替他的死找出一个说法。

突然发疯？

他其实是相信的，毕竟在他看来，这种能对无辜的小动物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事情的人，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但是他所有的过往病历都显示着，他是一个正常人。

至少在他生存的几十年里，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正常的。

写字楼里的保安们被审讯了一晚上，他们之中好几个都喝醉了酒，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听了一晚上的醉话，此刻头痛欲裂。

“慕部长，慕言先生和宋慈来了。”

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警察。

局里一直忙碌，他的秘书早都被他派出去协助调查了，因此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他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在那个小警察说到宋慈的名字时，她的眼中不自觉的就划过了一抹憎恨。

很显然，她也是看到了昨天有关宋慈的新闻的人之一。

此刻，她紧紧地抿着唇，眼中尽是愤怒。

慕鸿升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你去给她录口供。”

小警察的眼前一亮，似乎很期待这个任务一般，她重重一点头，又觉得不够正式似的，还敬了个礼：“是！”

慕鸿升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作为警察，你不可以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所有人都可能是被误解的。”

小警察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不自觉的就缩了缩脖子。

她眼中的光亮消散干净，垂着眼睛点了点头。

慕鸿升又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罢了，有些事情也就只能让她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了。

在她知道真相之前，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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