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人写对联的时候他并不会用这样的字体，这种字，只会在暗地里练习的时候才会写。

“两个讨厌的人。”

“你大伯？”林小小讨厌的人不多，秦川一下就猜到了。

“不是。”

“那是谁？”

“是林有福和赵氏。”

秦川楞了小会儿才恍然，就是他们，只是小小不把他们当亲戚了。

明明成亲的时候还被对方给吓晕了过去，如今却已经能够相互交流有些暗搓搓的心底话了。

秦川放下手里的笔道：“你关门是对的。”

林小小猛点头，做了痛快的事情不就是要与人痛快的分享吗？否则快乐怎么翻倍？

在这方面，秦川确实是个很好的听众，从来就不闲自己烦不说，很多话还能应到自己的心坎上。

看他写的字，林小小突然问道：“明年乡试你会参加吗？”

虽说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程度算是学有所成，但是秦阁老对他经常赞赏有加，只怕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秦川道：“我本是想后年去的。”

“后年？为什么？”林小小不太懂大越朝的科举状况，只是很多人都希望年少成名，秦川当也是如此。

秦川理所当然的道：“若是后年去的话，就能带小顺弟弟一道去，也能省不少的路费。”

林小小觉得这句话的毛病太多了——考试一场究竟要多少钱啊？他们家缺这一场的路费吗？

还有，人人都说十年寒窗，你倒是读了十年有多，但是林小顺才算开蒙吧？后年能给你做书童吗？

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原本是想后年去，现在改变主意了？”

秦川微微颔首表示承认，“昨日郭兄与我说，他明年要去院试，可以与我同道，如此路上的盘缠也就省下了。”

林小小的眉头皱得深深的，“我说了会供你读书，这其中的路费不用你操心。”

秦川道：“我自然知道你的一番心意，只是科举之路绝非平路，郭兄还好，家里仆佣成群，在府城也有自己的宅院，如此一趟行走也少不得二十多吊钱，若是寻常过去，车马、住宿、衣食，只怕一趟少不得要五十多吊钱。”

林小小大概是听说过的，不知道其中的详细如何来，想他们家的骡车去府城一趟一人也不过500文钱，来会也就是一吊钱，再加上住宿，县城里的客栈好点的差不多也就是50文钱，在府城就算500文钱一天，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才七八吊钱而已，再加上吃饭，总不能天天大鱼大肉开席吧？寻常点吃喝一吊钱绰绰有余，怎么大伙说起去府城科举就像去挑战一个吞金兽一般？

秦川虽未去过府城，但家里秦父去过多次，其中的缘故还是知道一二的。

“骡车是500文钱一个人，但是一辆骡车至少要挤八个人，实际上雇一辆骡车一趟就要四吊钱，若是没有人拼凑，来回一趟就要八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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