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话他是说话。

秦峤狐疑的看着自己儿媳，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又瘦了一点还是做了县主懂得约束自己的神态举止，竟然与盛都的大家闺秀看起来相差无几。

不说话还真看不出是乡下长大的女子。

说话也不像是乡下长大的女子。

难不成真的是只是因为悟性高慧根强？毕竟他每次授课，林小小在旁边听也是有的，说不定是在自己身上受到的启发。

倒不是秦峤想往自己身上贴金子，实在是林小小的各种想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他实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林小小听了秦峤的猜测，觉得就是如此啊，她能有这些想法，不就是因为有秦峤这样的名师提点吗？

不然秦川如何做解元？林小顺如何做童生？

“其实天下跟我这般的人并不少，只可惜能遇到良师的机会太少。”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没得伯乐，千里马都未必知道自己能行驰千里。”林小小觉得自己拍马屁也有点天赋。

以前是不想用，真用起来似乎也还好。

伯乐未必能跑过千里马，但能识得千里马就是最大的本事。

不是千里马也没关系，重要的是物尽其用就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人人称颂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事实是能有一样强与其他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这其中人人都说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怎么算是读书呢？

秦峤再次遗憾，林小小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林小小歪着头道：“又不是生孩子男女一定有别，我是男是女，父亲为何这么遗憾？”

秦峤想说，是男子就可以参加科举，就可以入仕，就可以一展抱负，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来。

只道：“度水城一共就三家有举人老爷，其中郭老太爷三十四岁才中举最高到大学士，郭大老爷四十一岁中举如今不过是一方县令，郭家大公子二十五岁中举，如今已是江州通判，那孩子通透得很，将来必定超过他的祖父，你可知道为父在说什么？”

不就是越是年少有为，将来能得的成就越大呗，尤其是家中没有强大背景的越是要早出头。

“父亲，那你多少岁中举？”

秦峤没料到她会反过来问自己，道：“我晋中十五年中状元。”

林小小对这种年号啥的概念不是很强烈，继续问道：“那是多少岁呢？”

“那年，为父已经二十有五了。”

当初年轻意气风发觉得不可一世，结果呢，这世上多的是比他更家年少有为的人，家里就有，还不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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