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冷水,忙活了好一阵赵氏才悠悠转醒。
她死死拽住春桃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过程太曲折复杂,春桃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急的直跺脚:“夫人还是先过去吧,您去了就知道了。”
赵氏心不在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心神不宁之下,不小心撞翻了面前装满水的木盆,刺骨的水洒了她一身。但她根本无暇顾及,几乎是被春桃拖拽着往祠堂走去。
还未靠近,就先听到虞清远随从的惨叫声。
等赵氏跌跌撞撞的走进祠堂,那个随从已经昏死过去。在他的身下流了一滩血,看样子恐怕活不久了。
而里面的祖宗排位前,虞清远佝偻着跪在蒲团上,往日英俊的脸现在鼻青脸肿,差点认不出他是谁。
虞怀礼还在拿藤条往死里打他。
虞清容跪在旁边,哭的梨花带雨,不住求情。
周围坐了一圈人,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
赵氏尖叫一声,扑上去抱着虞清远挡下虞怀礼的鞭笞,声嘶力竭的低吼:“远儿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三爷不顾父子情面想要打死他!”
虞怀礼恼恨的扔开藤条,指着赵氏的脸破口大骂:“慈母多败儿!若非是你把他惯坏了,他岂会闯下如此塌天大祸?!”
这莫名的指控只让赵氏觉得有苦说不出。
她看周遭众人的脸上没有半分对虞清远的同情,心知虞怀礼没有夸大其词,不禁心中一慌,推搡着虞清远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得你父亲这么愤怒?”
不等虞清远说话,边上就想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事都快传遍整个京都了,虞三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赵氏这才注意到祠堂的角落里站了几个面生的人,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满脸横肉,眼神凌厉,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她身后的几个小厮也个个孔武有力,堵在门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是谁?”
“奴婢是国丈府的人。您家大少爷昨夜在春风楼吃花酒,看上了那个花魁小娘子,非要和我们家小公子争抢。少年争风吃醋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你们家大少爷仗着自己即将过继成宁远侯的嫡子,竟吆喝着自己的好友把我们家小公子打的下不来床。”
“可怜我们家老夫人听闻这个噩耗,受不住刺激,当场晕厥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
赵氏觉得自己也快晕过去了。
国丈府的小公子,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多么金尊玉贵的人,谁敢碰他一根汗毛,那都是掉脑袋的重罪。
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儿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虞清远心虚,耷拉着脑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小声给自己找补:“我……我不知道那是国丈家的小公子,看他穿的普通,以为就是个寻常百姓。”
国丈府的小公子今年尚才十五岁,从来未曾在人前露面,外面都传言说他是个见不得风的病秧子。他怎么能想到昨晚上那个上蹿下跳,叫嚣着要和自己抢女人的男人是那个小公子呢?
那婆子冷哼一声:“瞧大少爷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家小公子只是个平头百姓,就可以任由您随意打骂羞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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