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临说:“我只是请他放心将你交给我。”
“哦,那就好。”宋云禾松了口气,想起昨夜背脊又不自觉弯起,脖子也垂了下去。
他没有唐突她,比任何人都要郑重,反倒是她,昨夜会不会太随便了些?
她像个鹌鹑一样,哪还有昨夜的无所畏惧,顾临看着觉得好笑,生了些可以逗她的心思。
“你脖子得低多久才能把昨晚的补回来?”
宋云禾一听,耳朵不由自主地发红,“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宋云禾一下抬头,四目相对,她看见顾临脸上笑意缱绻,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笑,不由呆了一下,“顾临。”
“嗯?”顾临凝视着她,笑容不变问:“怎么了?”
宋云禾酝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说完她又想低头,下巴却被抵住,不容她低头。
紧张的情绪瞬间在宋云禾心里蔓延开,心在胸膛胡乱跳动,好像觉得下一秒顾临又要吻下来。
顾临只是松开手,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来,仰头看着她,“委屈你了。”
宋云禾还没明白他这句委屈是何意,又听他说:“那些话本该由我来开口,但我之前有些事没有想通,所以做得不够好,让我们满月儿受了委屈,对不起,以后都由我来主动。”
这些话或许不够深刻,但足够真心,像是初夏的藤蔓在心里疯长开来。
宋云禾心里酸酸的,“那你要怎么主动?”
顾临拉住她的手,“明日送你个礼物。”
宋云禾偏头看向窗台上插着的那枝石榴,“是石榴花吗?”
“不是。”顾临说:“你明日就知道了。”
一个礼物让宋云禾心里一整日都欠欠的,次日衙门来人请宋云禾。
陆忱没有出面,接待宋云禾的是临安通判孙玉田,因着知道陆忱和云禾是邻居,两家走得颇近,孙玉田也没摆官架子,对宋云禾十分客气。
“陈秉良服毒自尽,不过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左右也逃不过一个死字,不出三日就会出告示。”
宋云禾还不知道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便问了孙玉田。
孙玉田道:“那日陆大人前脚找到陈秉良家中,谁知后脚就有衙门的人找来,说有人在衙门口留了一封信,信中写了一个地址。”
宋云禾疑惑道:“留信的人是……”
“是陈秉良。”孙玉田说。
宋云禾忖度片刻,大概想通了其中关节。
陈秉良的报仇并不只针对她,还有那些打断他手脚的人,他以利诱惑他们掳走宋云禾,如果宋云禾死在那里,那么谁也逃脱不掉,事实就是如此,除了被陈秉良剐臂的断指不治身亡,其余人等皆羁押在牢中。
陈秉良算好了时间,唯一的意外是宋云禾孤注一掷的反抗。
话毕,宋云禾起身告辞,刚走出衙门,一顶软轿正好停在门口。
青谷打帘子,陆忱钻出轿子,抬眼就看见了宋云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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