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抬脚往府里走,点了点头。
……
雨天路湿滑马跑不快,顾临到临安已是傍晚。
阴雨天气天色阴沉,压得整个临安都阴沉沉的,傍晚时分天就快要黑了。
顾临策马到云府门前,果然看见一旁等着一辆马车,随从站在檐下和门房说话。
门房见了他,喊了一声:“二爷回来了。”又赶忙去牵马。
顾临摸了摸马鬃,走上台阶,这一路暴雨如注,尽管有斗笠和油衣衣裳也半湿。
他站在檐下解了斗笠和油衣便停在了那里,好似只是在看一场雨,又好似在等什么人。
韩正清还以为他不愿再见自己,看他这样就明白了,赶忙下车,不等随从撑伞就跑上了台阶。
那年大战林玠随军出征时只比韩正清高出一点,如今却已高出近一个头。
顾临驱散门口的闲人,道:“有什么话,今日就在就在这里一次说完。”
他甚至没有请韩正清进去喝一杯茶,坐下聊一聊的意思。
韩正清苦笑了一声,曾为师徒,如今却形同陌路,“那年你……”
“不要提那年,”顾临当即打断他,“提现在,有什么话,一并说完,我与御史大人并无闲话家常的必要。”
韩正清深吸了一口气,道:“萦萦一直在等你。”
“这话你昨日已经说过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韩正清转头看向他,“当年的事是我愧对于你,但我不愧对于百姓,萦萦更是没错。”
顾临垂眸冷睨着他,“御史大人风霜高洁,好一个不愧对于百姓,那你可曾想过有没有愧对于边关将士?!”
他不让他踏足府中,是因为韩正清他不配,甚至连让他站在云府的牌匾之下都让顾临觉得恶心。
韩正清垂下头,“我们的恩恩怨怨,我们自算,是我对不起你,但萦萦没有欠你半分,我别的不求,只求你见一见她,让她看开。自你出征以后,她便日日吃斋念佛,祈求你平安归来,战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过佛堂, 念经诵佛只求你能活着。”
他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就萦萦这么一个女儿,她大你一岁,如今都已经二十五了,姑娘最好的年纪就这样耗在了佛堂里,我真是……我真是……”
顾临眼眶也微微发红,他武艺承其父训,而文学、书瀚之事则拜于韩正清门下受教。
他和韩萦萦一道上学,一道看书,一道习字,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所以即便韩萦萦大他一岁,两家还是商议定下了这门亲事。
当初出征前他一封退婚书送去韩家,而未当面交代,终究是有些草率。
他仍能想起来途中和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大骂他:“你此举终究是太过薄情了,婚约岂是儿戏,怎能凭一纸书信便草草了事,还是该当面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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