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在院中站定，看了看宋云禾黑漆漆的卧房，又看见隔壁门上的人影。

“二爷。”文兰问：“可有看见我家姑娘？”

顾临正要开口，宋云禾立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她摇了摇头，要是此刻打开门出去，明明还没做什么，恐怕都会被人想成什么都做完了。

顾临清了清嗓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说找柳渡风有事商议，应该是找他去了。”

“这么晚吗？”文兰喃喃道：“那我去接一接。”

门外再次寂静，顾临眸光很亮，但声音却极低，“这次谁敢再来，我就……”

“你就什么？”

他性子虽冷，却非暴虐之人，宋云禾知道他，即便有人来，他至多也是冷着脸，却不会真正罚他们什么，顾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从第一天他们见面时她便发现了。

“顾临。”宋云禾突然问：“你是何时开始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顾临目光温柔，“若真要算，大概是到客栈点上灯看见你的第一眼。”

宋云禾仰头看着他，“怎么会？”

顾临手指拨了拨她的面颊，觉得她瞪大眼睛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得过分，“我第一次看见那样的一双眼睛。”

“什么样的？”

顾临凝视着她的眸子，“很清澈，带着点惊慌，努力保持镇定，还有……非常亮的一双眼。”

他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于是看见明亮的东西便不自觉想要靠近，他没有判断错，她最终的确照亮了他。

“那你呢？”

宋云禾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许是你给我买鞋，又或许是你替我洗衣服，送我小马，带我去西津。”

如此一回想，原来他真的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

“那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顾临说。

宋云禾摇头，“那是细水长流，我不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就要这样的细水长流。”

她被他圈在门板之间，时间已经不早，担心文兰找不到她很快折返，宋云禾伸手推了推顾临，接着一弯腰从他臂下钻过去。

拉开另一扇门，回头道：“明日柳渡风要离京，我们一道去送一送他。”

次日柳渡风离京，顾临和宋云禾送他到定安城外。

柳渡风原已踏上马车，犹豫片刻又下车了，对顾临道：“林将军，借一步说话？”

顾临走过去，两人走到车旁，柳渡风开门见山道：“你应该发现了吧？”

顾临怔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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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要在北京学习一周，只有每天晚上抽时间赶，会尽量更新，但是不能保证每天保持2章，赶太急怕影响质量，29号回去就正常了。

抱歉啊大家，年底了事情属实太多，我尽力而为，欠下的章节过年前一定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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