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年倒是办过一个差,冻得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什么时候把腰牌摸掉了都不知道。”
“哟。”高个儿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找回来的吗?”
另一人摇头,竖起三根手指,又指了指背上,道:“抽了这个数。”
令牌丢失轻则罚俸笞刑,要是腰牌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那是要掉脑袋的事。
高个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背脊瞬间从下往上冷到了头顶,他立刻想起适才在酒楼里的打斗,腰牌兴许就是在那时候丢的。
他刚抬脚准备回去瞧瞧,就被一旁的人一把拽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瞧瞧。”高个儿隐瞒道:“林玠一直没下来,别是从别的门走了。”
那人一听果然松开他,高个儿几步就跨过街道,正要进入酒楼,差点和从里边出来的客人撞个正着。
他定睛一看,下意识转身要走,意识却将身体原地定住,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朝着林玠点了下头,擦身而过进酒楼去了。
衙门的衙役还在大堂里,高个儿四下看了一圈,果然在他们那桌的桌角下看见了自己的腰牌,顿时松了口气。
……
马车到达柳府。
他们在将军府种下了一片果园,身上鞋上都蹭上了泥,顾临换了身衣裳便去敲宋云禾的门。
宋云禾尚未更衣,开门看见顾临,“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顾临问:“去吗?你要是不想去……”
“去的。”宋云禾不等他说完便先一步说。
先前耽搁了那么久,时辰已经很晚,子时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一回。
宋云禾回屋换了衣裳,出来时顾临已准备妥当。
这个时节定安没有宵禁,说明定安尚且稳定,若是战火越烧越旺,只怕就没有这么安稳的日子了。
他们共乘一骑,行至半路,天上便开始下起了小雨,定安的雨季可算是来了。
顾临用披风将她兜头一罩,宋云禾什么也看不见。
马背如舟,他们无人在雨夜里疾行,胸口与后背紧贴,她听见马蹄踏过淅淅沥沥雨,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马蹄声终于停住,宋云禾刚要掀开披风,顾临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下来,接着披风被整个掀开。
雨还在下,并且越下越大,被屋檐隔绝出了如丝雨帘。
她身上分毫未湿,顾临脸上却还滴着水,宋云禾取出帕子给他擦拭,他微躬着身任她擦,眉目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深沉。
他说:“雨来得太突然,原本不想如此狼狈。”
其实出门前宋云禾便有些困了,但今日是他先生的忌日,又是他给母亲和阿宁一个交代的日子,他应该很需要陪伴,所以宋云禾从未想过拒绝。
此刻困意早被夜雨清醒,她睁着眼目光灼亮地问:“为什么这么晚非要出来?”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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