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了。”

“哎哟我说呢。”姚玉堂琢磨，“我说你怎么不怕林玠呢，原来如此。”

孟照言冷哼，“做将军不出去打仗，光吃皇饷，那是什么？是废物！”

话糙理不糙，其余人也表示这话在理。

又是一阵哄笑。

“怎么了？”顾临在宋云禾的询问中回过神，朝她笑了笑，“没事，走神了。”

隔壁丝竹声交谈声混作一团，旁人听不清，但他耳力了得，那些言语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余永平也没听见隔壁在聊什么，又给顾临斟了杯酒，“咱们俩真可谓是相见恨晚，林兄，这杯我敬你。”

几句话先撂下来，余永平已经开始自己称兄道弟。

顾临给他面子，端起来浅啜了一口，宋云禾往他碗里夹菜，让他多吃些东西。

隔壁的哄笑声从雅间到门外，接着朝这边靠近。

顾临侧过头，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孟照言趾高气昂走在前头，身后还跟着一大帮来看好戏的人。

余永平当即起身，“你们这是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在跟林将军叙旧？”

“叙旧？”有人当即笑了，“八年前林玠离开定安的时候你毛都还没长齐，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

余永平脸色涨红，上前道：“竖子无理，你一个未入流的吏目，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孟照言朝桌上两人看去，宋云禾比离京之前出落得更美了。

两年前她满脸愁云，如雨中伶仃残花，如今的她却似灼灼芙蕖，双眸明亮如春日暖阳。

孟照言觉得心里发痒，又觉额上的旧疤隐隐发疼，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怜惜她，直接将她强办了事，也不会会便宜了眼前这个男人。

顾临触上孟照言虎视眈眈的眼神，他们同为男人，他看出孟照言眼里的不干净，起身将宋云禾拦在身后。

孟照言被他挡住目光，看向林玠的脸，心中妒火烧得越发旺盛。

眼前这人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便是静静站在那里，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林玠是吧。”孟照言走了两步，脚步虚浮，“听闻你拒绝出征，怎么，是怕了吗？不敢上战场，只会躲在定安城里当你的缩头乌龟？”

“孟照言！”宋云禾霍然起身。

没等她继续说，余永平几步窜了过来，“什么？你你你，你拒绝出征？！”

他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语无伦次道：“假的吧？他们胡说的吧？”

顾临未置可否，安抚地拍了拍宋云禾的手。

孟照言看着他的动作面颊抽搐，“不敢承认？早说晚说不是一样嘛，兵部调令一下，那上头没你的名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林玠怯懦不战。”

余永平他难以置信，“多好的机会，你怎么想的呀？怎么就不去呢？”

杨贲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我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清楚，靠不住你还腆着脸往上贴，还不如回去靠你家那个新科贡士，殿试要能拔得头筹，前途无量。”

余永平一个踉跄，被人扶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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