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沉默了会，想起今年进山的人。

“那些人用不用通知一声？”

老村长愣了下，反应过来什么人，“外面的人啊？”

“嗯。”

“来的多吗？”

“不少。”

“都死了人了，他们还敢往里进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赵存哼了声。

“那边的人，也想进山吗？”老村长抽了一口，试探道。

赵存摇头：“他们不是，那位夫人想来古道找侍魂花。”

“啥？”老村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侍魂花。”

“为那玩意来的？”

“嗯，他们说自己是商人，我瞅着不像，但我知道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就带回村里了。”

老村长吧嗒吧嗒两口烟，点点头：“行吧，你一向做事沉稳，你觉着他们行，那就在村里住下，不过你去提醒提醒，最近别往山里进。”

“外面的那些？”

“听天由命吧，咱们就是去提醒了，他们也不会放弃的，今年山里异象太多，怕是他们觉得更有好东西要出来。”

“嗯。”

爷俩对坐，一个抽烟，一个喝茶。

又沉默了一会。

赵存抬头道：“我这次出山，听说到一件奇怪的事。”老村长也抬起头，“什么事？”

“有人说五年前，大周举办万国花会的时候，有妖怪现世。”

“什么妖怪？”

“不清楚，路过西凉的时候，我看私下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事，北岳、大梁那边过来的人也有不少人谈论这个，说是大周妖怪现世，气数已尽。”赵存把听来的跟老村长说了一遍。

“您老说，会不会跟山里的人有关？”

“不会的，就算有关系，早五年之前就有动静了，何必现在才有反应。”

“可是……这五年来，山里一直也不怎么太平。”

老村长抽着烟杆，沉默。

“回头，你拿着令牌进山去问问。”

“他们要不说呢。”“真要是出了大事，会给透漏一二句的。”

“行吧。”赵存应下。

老村长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又补了一句：“那年轻的夫人，是不是想找侍魂花？”

“对，老村长你知道？”

“你去了，顺便帮她问问吧，山里的人应该知道。”

“那我明日进山？”

老村长点点头，“把磊子也带上。”

“磊子腿刚好，进山太危险了吧？”

“带上吧，托你的福，山里人搭了把手，不然这小子的命就得交代在大山里。”

赵存一愣，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听磊子说“托二叔的福”，可他出去几个月，什么也没做啊，这次回来还怕这小子腿废了，特意从外面带回来上好的药，怎么听这意思，还真跟他有关？老村长见他没听懂，磕了磕烟灰，道：“你临走的时候，是不是给他留下一个小物件？”

“啊！那玩意？”

赵存想起来了，他这次出山之前，确实把一个小物件送给磊子。

“那东西是我上次出去贩货的时候，从一个人手里收的东西，那东西小巧别致很新奇，没舍得卖就留着了，我看磊子腿坏了之后郁郁寡欢的，就给他了。”

赵存顿了顿，十分惊讶：“难不成山里的人看见那玩意，救了磊子？”

“磊子说那是把小刀？”

“挺别致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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