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沈程烨忽然问了一句。
许声声一惊,连忙从自己的想法中抽回了思绪。
她在心中嘀咕了几句。
这人背后又没长眼睛,是怎么猜到她在想事情的?会读心术不成?
但许声声还是很诚实的开口了,“没想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背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身下的人脚步似乎是顿了下。
随即,回答她的只有一道不太真切的低笑声,其中有些因为不明。
许声声便也不再开口了,只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
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哪怕山路有些崎岖,许声声在他的背上也不觉得颠簸。
不知不觉间,她便觉得眼皮有些发沉,脑袋更是晕乎乎的,连呼出的热气都十分烫。
大概是发烧了。
许声声不想再与意识抗争,只任由它弃自己而去,趴在沈程烨的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
许声声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了光亮。
她眨了两下眼睛,才看到洁白的天花板。
这回再进医院,她可谓是经验丰富了许多,没怎么思考便猜到这是在病房里。
许声声看了眼自己正在挂点滴的左手,又看向了右侧床边站着的人。
是许宴。
“哥。”许声声开口,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哑了。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听起来像只鸭子,十分滑稽。
许宴一夜未睡,脸色十分憔悴。
此刻见她醒了,终于松了口气。
“声声,你醒了?”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吧。”
许声声的确觉得喉咙很干,像是要着火一样。
尽管有很多问题想问,她还是先接过了许宴递来的水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了。
水是温的,喝下去十分舒服。
她干到快要冒烟的嗓子,也像是干裂的土壤得到了滋润。
但许声声的嗓子还是哑的,“哥,你一个晚上都守在这里吗?”
“没有。”许宴骗她,“我今早才过来的。”
许声声当然不信,“你应该去照一下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有多憔悴。”
许宴的谎言被她拆穿,也不觉得难堪,只轻轻笑了笑。
见许声声要撑着身体坐起来,他这才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烧还没有退,先别动。”
烧还没退么?
难怪许声声总觉得身上沉沉的,脑袋也不太舒服。
但她还记得一件事,昨天是沈程烨找到了她,并把她背下山的。
许声声忙问:“沈程烨呢?”
“他没事。”许宴无奈,“比起他,你更应该担心一下砚亭。”
傅砚亭?
许声声一愣,“他怎么了?”
“砚亭昨天晚上在山上找你的时候,由于路太滑,他不小心滚落了山坡,身上受了不少伤。”许宴答。
许声声这也才知道,原来昨晚傅砚亭也一起去找她了。
“哥,昨天我被带到后山之后,山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声声问。
许宴也没有瞒她,只将昨夜发生的事十分详细地与她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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