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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秋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岭南的初春,十万大山中到处春意浓浓。霜雪过后的大地,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山溪里的水涨了,急了,渐渐响了起来。水里的游鱼也渐渐多了,三五一伙,四六一群在嘻戏追逐。残冬过后的小草也耐不住寂寞,争先恐后地探出尖尖脑袋,睁开沉睡了一冬的眼睛,打量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大地。
岭南素有七分山二分水一分田之称,境内多是崇山峻岭,连绵不绝的大山常常有猛兽出没其中,加上长年的山高林密障气横生,使得这一地区让中原一带的人闻之色变,称之为南荒之地。加之岭南之地唐朝以前很少有人能够穿越这重重的十万大山进入其中,更使得这一片大山神秘异常,好像到处充满惊心动魄的诡异。
自唐朝张九龄重修“梅关古道”后,这一片神秘的地区渐渐为世人所知。由于北部常年战乱,便经常有些北人南迁至此,初来之人其中不泛提心吊胆者,他们是抱着战死不如烂活着的心态才迁入岭南之地的。当他们真正在岭南之地定居下来后,却没有一个人会有离开的打算。因为岭南之地虽然山多田少,但原始物产甚是丰富,药材林木用之不歇,飞禽走兽取之不尽,这使得饱受战乱之苦的移民,只要肯动手,温饱两餐绝对不成问题。有如此一个安乐桃源,试问谁还傻着要离开呢?
五代十国的中原,更是战飞纷纷,南迁的移民也就越来越多。于是岭南之地便多出了不少外来的居民,而且这些外来的居民来源广泛,几乎全国各地无处不有。但不管来自何方,岭南之地的原居民称这些外来的移民为客家人。这批移民多聚散在岭南中北部一带,因为这一带最是人烟稀少,也最是山高林密,岭南的原居民一般很少会居住在这一带,多居住在中部或偏西南一带的沿海地区。外来人员的增多,难免会和岭南的原居民有所摩擦争议,所以外来的居民为避免这无谓的冲突,都不深入岭南的西部和南部,这就是他们选择岭南之北聚居的另一个原因。
龙门镇是岭南一个没有名气的小镇,位于岭南的中部,处于九连山脉与罗浮山脉之间,正是岭南之地七分山二分水一分田的真实写照。镇上的原居民并不多,但都热情好客,随着南迁的移民渐多,这个小镇便形成了岭南之地不常见的原居民与客家人共处一地景观。再经几百年的大浪淘沙,龙门镇已经分不清谁是原居民谁是客家人。他们经几百年的相互渗和,客家人也就变成了原居民,从而形成了一股新居民存在。但南迁的客家人多数念旧,虽然经数百年的沉淀仍然保留祖先的一些传统。特别是他们的方言也被保存下来,虽然方言被保存下来,但受到各种方言的冲击,已渐渐失去了原来的特色,形成另一种铙有意味的方言,这就是所谓的新客家方言。他们与周边镇上的居民有时也是言语不通,除了用官方语言相互对话外,便是用上了这种新客家方言。在这方言遍布的岭南之地着实让这一地区增色不少,近年迁来的一些客家人,进入这一地区,听到各式各样的方言,大多数只能摇头轻叹的。夸张一点说法,岭南之地一乡一俗,一乡一方言也不为过。而龙门镇正是集这种特色的大全者,一个人一天说话,甚至要用上数种语言才可。可以说是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过分。
龙门镇并不大,历史更不长,大慨就几百年的历史,几百年的繁育生息,让原来才数百的人口,渐渐达到数千人。数千人的镇在岭南地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相对于人口稠密的中原地带,这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镇而已。小镇也不繁华,亦没有人杰地灵,人才背出之说。换而言之,这只是个平凡的小镇。镇上没有所谓的大户,都是些自力更生的居民为主,有务农的,有行商的,有守猎的,镇虽然不大,不过从事的行业却非常全面。
镇上有两家比较有名气的家庭,其一是杜家。杜家的原祖先是个带兵的武官,由于打了败仗不敢回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兵丁定居于龙门镇。杜家把祖先尚武精神遗传下来,但一个武官,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的武功,练的只是些扎实的外家功夫而已,虽然只是些拳脚功夫,在这个龙门镇却很吃得开。镇上的居民凡有争议都会让杜家之人出面调停,杜家之人向来都是热心之极,但凡有这种争议总会出面调停,而且行事公正严明,是非曲直丝丝分明,倒也赚了不少的好名声。然而天公似乎不开眼,自杜家祖先定居龙门以来,杜家的香火可以说是单薄的可怜,代代单传,时至百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现杜家的主人单名一个南字,杜南为人有其先祖遗风,从不争强好胜,而且外人有事相求,无不热衷非常,在外倒赚了不少的好名声。杜南膝下同样只有一个男丁,取名杜若君,现年十岁,虽只十岁出头,不过从少跟其父练武,身体比一般同龄人都健壮,而且也遗传了其祖的风格,从小好义爱管些闲事,帮人出头,在同龄玩伴中竖立了不少的威严。
另一比较有名气的是钟家,钟家原祖先是个文官,也是因为战乱而南迁至此。钟家也没有忘记祖先的遗训,以书香齐家。钟家多年来都是龙门镇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大凡红白喜事,逢年过节,乡人都会请钟家的人起草所有的文书工作。镇上不大的书院也是钟家的人在打理,不过钟家和杜家一样,人丁都单薄的可怜。原本这一代的钟家有两兄弟,不过其兄十数年前在一场大病中与世长辞,去世时尚未成家。余下其弟单名一个林字,钟林膝下也只有一女,名唤钟芯草,年方八岁。虽然芯草才八岁,不过为人却一反钟家与礼持家的家风,甚是顽皮之极,令人头痛三分。
钟杜两家一文一武,在龙门镇上相影成趣,也不知从哪代开始两家结为兄弟之好,而且有一条不成文的祖训留传下来:但凡以后两家的子孙,如果都是男子结为兄弟 伊影之歌全文阅读,如果是一男一女便结为秦普之好。百多年来两家都没有出过女子,所以一直都只能结为兄弟。而钟林与杜南两人自幼便结为兄弟。杜南痴长数年为兄,钟林为弟。到了这代,钟家这边出了个钟芯草,自然乐坏了两家,百年来的约定终于有个新的开始。
芯草与若君两人从少一起玩到大,无话不说,而且相处甚是隔洽,最开心的自然是两家长辈。芯草从小就顽皮之极,同龄人中多少有点害怕她,因为被她需弄的人可不少,并不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同龄玩伴都不敢惹她,而是因为她有个叫若君的哥哥,这个哥哥在同龄玩伴中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谁还敢惹她,自求多福她不来惹自已就算命好了。芯草虽然顽皮,但对若君却百依百顺,当然少不了也会捉弄一下这个被她称为“大傻蛋”的哥哥。每当若君被其捉弄,总会取笑其为“小疯子”。
若君其实并非芯草口中所言的“大傻蛋”一个,只是他从小就特别痛爱这个有点顽皮的妹妹。他并不是护短之人,但对这个顽皮的妹妹却是极其护短,如果有人得罪他这个妹妹,他誓必还以颜色。所以尽管芯草顽皮到处捉弄同龄玩伴,但这些玩伴知道这个道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若君也非胆大包天之人,有时候为芯草强出头,倒也挨了其父不少的鞭子。所以如若不是情况特别严重他也不敢冒然出手,否则杜南那一顿鞭子可不是好受的。杜南教训起人来,根本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太上老君,犯了错一样照打不误。有时教训起若君,让其母都忍不住出言相劝几句。杜南也非心硬之人,他见其妻求情,总会停下来,然后生气地丢下一句硬崩崩的话:“慈母多败儿!”
若君从小喜文,但其父却从小让他练武,他多少有点不高兴,所以经常偷偷跑到钟林的书院里读书识字,还美其名曰去看芯草读书。芯草刚好相反,她不讨厌学文,但更喜武,所以也常常跑到杜家,缠着杜南教她武功。两家人长辈自然知道这些,只是他们觉得文武兼修也不是件坏事,所以都默许了这一切。
这天,若君又偷跑到钟家去,现正在钟家开的小书院里面,不是背诵四书五经,他对哪些之乎者也的东西不感冒,而是背诵一些唐宋出名的诗词。此时正背诵苏轼的《蝶恋花》一词。在他身边的芯草却没有这份闲情,此时的她虽然手里也拿着一卷书,不过却左右而顾他,双眼左也看看,右也瞧瞧,最后可能是因为太过熟悉,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只好把书一推。旁边还有几个同龄的学友,见她推掉手中的书,知道她可能又要打什么鬼主意,都纷纷起身坐远,怕被她不幸粘上,大气也不敢喘出来。
芯草看了一眼坐远的众人,心中更加觉得无聊之极。听到若君念到天涯何处无芳草时,随口问了出来:“大傻蛋,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到处都是那些烦死的人杂草?”
若君闻言想笑,但还是忍住没笑,他知道他这一笑,这个小疯子誓必不会轻易算数,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随口应道:“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的意思!”
“这个苏先生写什么不好,偏偏写这些乱七八糟又不能吃的杂草,一点品味都没有!”芯草觉得这词是不是写的太烂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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