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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五凤七仙女 > 第三章碧眼金蝇

第三章碧眼金蝇

其实小马不是发烧,是谢金凤坐得太近了,那"碧眼金蝇"是天下至­淫­之物,在他身内开始发生奇妙得变化……

不只是他脑海中产生无尽的欲望,甚至从他体内汗毛孔分泌出无形的气息……

这气息忒也奇怪,谢金凤竟兴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全身发烧,连血液循环都渐渐加快……

幸好此地一片漆黑,谢金凤用力吸气,希望压抑心胸中的躁动,谁知却吸入更多这种莫名其妙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

小马又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那股火热渐渐充满全身,竟然连伤口疼痛的新感觉都掩盖了过去……

见他不再酸痛呻吟,谢金凤仍不放心他的身分,凑近他的脸,认真问道:"说实在的,你究竟是不是侯二公子?"

这小马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是,绝对是,当然是。"

他既已被迫承认,从此就称他为侯玉阳。

谢金凤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道:"其实你除了承认自己是侯玉阳之外,已经别无生路,因为不论你是甚么人?神鹰教都不会再容你活下去的。"

侯玉阳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有做侯玉阳,才有活命的机会?"

谢金凤道:"不错,唯有在侯府的保护之下,你才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侯玉阳沉吟了一会,道:"可是我怎么能瞒得过侯家的人呢?"

谢金凤道:"你根本就无须隐瞒,没有人敢说你是假的,最多也只能怀疑你因负伤,暂时丧失了记忆而已,你只要装一装就行了。"

那侯玉阳为难道:"我对侯家一无所知,连自己是啥东西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装呢?"

谢金凤感叹道:"那也只有凭你的机智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啦……"

侯玉阳想想就发抖,道:"可是,如果……"

谢金凤忽然扑了过去,压在他身上,一只纤纤玉手伸来,紧紧的将他嘴巴捂住:"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自这谷仓外飞奔而过。

同时,远处也在不断的响着尖锐的呼哨。

谢金凤紧紧张张道:"八成是我爹的行迹被他们发现了。"

那侯玉阳只点头,没吭声,因为谢金凤的手掌还捂在他的嘴上。

这少女紧贴在身上,她的脸离自己又这么近……

一阵如兰似麝的体香,令得他神智薰然欲醉……

贪婪地深深吸一口那种体香,一双手不知何时?竟将她的纤腰环抱住……

他二人连动都不敢稍动,直待那些人全都追得远去。

谢金凤吁了口气,道:"我爹果然将他们引得往北面去了……"

谢金凤收回手掌,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已被他抱住,不禁一阵耳红心跳,整个身子都已瘫软在他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努力挣脱,道:"还不放我起来!"

他吞下的"碧眼金蝇"是天下至­淫­之物,真是奇妙无比,此刻侯玉阳已陷入一种迷惘冲动,非但没有放手,反将她拉得伏跌下来,正好吻住了她的香­唇­!

就在这时,这谷仓的门"伊呀"一声被人推开。

谢金凤一惊,躲避已来不及,匆忙中抱住侯玉阳,一滚身躲到更隐蔽的角落,又用大量稻草将二人掩盖住,然后摒息静伏在侯玉阳身上不动……

仓门被推开,两名手持鬼头刀的大汉进来,燃起手中的火折子,高高举起,藉着那微弱的光芒,四下搜寻着。

幸好她二人躲藏的地方相当隐蔽,四下一片漆黑,那二人一时没有发现。

谢金凤一只手已悄悄伸去要摸她那把短刀,侯玉阳却将她的手压住,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只听一名歹徒道:"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声音……"

另一个说道:"你总是疑神疑鬼……"

那名歹徒道:"不机警些行吗?你看李香主这样好的武功,竟也着了敌人道儿,浑身上下中了十几枚绣花针,奄奄一息……看来这'飘花仙子'谢金凤,果真是不可小觑。"

另一个接口说道:"谁说不是啊,倪老大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在江南道上,也是响当当的角­色­,上楼才几分钟,就被人打躺在地上,向阎王爷报到了……"

"是啊,季香主还叫我们搜索敌迹,如此深夜,放着热被窝不睡,跑来这里喝西北风,真是他妈的见鬼……"

谢金凤十分着急,敌人大举搜索,到处找寻自己踪迹,若在平时,不要说是这二个毛贼,就是再厉害一点,也是不怕,但此刻却抱着一个身负重伤,稍一挪动,都觉疼痛难禁的侯家二公子……

见那名歹徒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双鬼眼,却在东张西望,企图发现敌人的影踪。

谢金凤悄悄伸手拔下了Сhā在鬓上的发簪,扣住手里,只要敌人一发现自己,就立刻发将出去,拼得一个是一个。

轻轻的脚步声,踩踏在­干­枯的稻草上,每一下声响,都使她的心房剧烈震动,几乎不能控制自我。

好几次,敌人就在身边不远处走过,却都没有发现她的藏身之处。

突然一声叱呼,一个人高声叫道:"在这里了!"

一条黑影在谢金凤身旁越过,向前窜去。

她蓦地大吃一惊,劲运右臂,力贯指尖,正要弹指发出暗器,目光到处,暗叫了声惭愧,悬崖勒马,劲力回收,发簪并未发出。

敢情是一条野猫、狐狸之类的小兽,受了人声惊动窜将出来,一时不察,几乎露了踪迹。

二个敌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回事,轻轻地呼了口气,停止了搜寻,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由失笑道:"竟被这条畜牲,愚弄了半天,这里若是有人,也早该受惊窜了出来啦……"

突然手指一痛,原来火折子恰巧烧完了。

他二人终于放弃搜索,退出了谷仓……

危机暂除,谢金凤却全身乏力,伏在侯玉阳身上,再也爬不起来啦……

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又环抱了她的纤腰,他那火热的嘴­唇­又找到了她的­唇­,吸到了一口少女的甜香气息。

只因他吞下的那颗药丸更在他肚子里面发热,发烧……

周身都在发热,尤其是脑子里"嗡"地一声,他开始理智全失,一种属于原始本能的冲动与欲望,使得他生理心理,同时产生变化……

他变得粗野无比,他也变得坚强无比。

他用力地搂住她,一阵疯狂的扭动,似乎要找个洞钻进她身体里面去……

她不知那气息在她体内发生一种极度催|情的作用,她也不知道这种气息已经无形中侵入了她的心灵……

感染得谢金凤也充满了属于动物本能的最原始冲动与欲望,她的心理与生理也都发生了变化……

她火热了,她潮湿了……

她终于接受他了……

但是她绝未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巨无霸!

被这样的巨无霸突袭而入,从来未经人事的谢金凤,忍不住地惨叫了一声……

但是那发自侯玉阳身上的气息,早已将她催得情yu奔放了……

不久之后,她就忘了痛楚,热情放纵了……

侯玉阳在兴奋激动的运动中,很快达到爆炸的边缘……

谢金凤更是扭摆呻吟,汗流浃背,娇喘急促……

这种急促的气息,更刺激得侯玉阳热血奔腾,情yu高涨……

蓦地脑海中又浮现那虚无缥缈的声音:

男息为阳,如日之­精­……

女息为­阴­,如月之华……

日月­精­华,天地­精­英……

女息为­阴­?这谢金凤的喘息是­阴­,跟月亮的­精­华一样好?

他试着把谢金凤当成明月,对着她的口鼻深深地吸一口……

那种沁人心肺的气息,果然深入丹田,受用无穷……

缓缓吹出之后,再深吸一口……

就这样,他一面在兴奋激动的运动中,继续吹月吐纳,一面不停的将这"女息为­阴­,如月之华"纳入丹……

渐渐地,他从兴奋激动的爆炸的边缘清醒过来,继续作那强而有力的运动,细细体会做这种事的技巧,好好享受这过程中的无上乐趣……

"女息为­阴­,如月之华"真是太好了,太美妙了……

只可惜谢金凤终于忍受不了这样接踵而来的强烈刺激,终于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快乐中登上了最高峰……

她终于爆炸了……

她彻底崩溃了……

她可怜兮兮地蜷曲在他身体下面哭泣了起来。

侯玉阳一阵歉意,吻着她的泪水道:"我欺侮你了吗?"

谢金凤摇着头道:"不……我哭,是因为我太快乐……"

侯玉阳是一片好意,又缠住她道:"还要再快乐一次吗?"

谢金凤赶紧退缩道:"还要?我已经受不了,让我休息……"

其实他们两个都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他们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大胆地尝试着人生的新境界……

他二人都从来不知道,人生中还有这样的乐趣,这真难以言喻的美妙,比任何美好更要美好的经验,他忘情又难舍地紧紧抱住她,再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这种幸福与美满是会教人留恋不舍的,尤其是这样一对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一旦尝到了偷吃禁果的美妙滋味,便如胶似漆,再也难以分开,难以割舍了……

虽只是躲在稻草堆下,却比任何锦褥鸳枕的象牙床,更舒适温暖……

只可惜远处­鸡­啼,声声传来……

黑夜终于要过去了……

侯玉阳才将她抱得更紧,依依不舍,道:"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一次­鸡­啼,你就该把我埋掉……"

谢金凤更是难分难离,紧紧抱住他,喘息道:"真希望全天下的­鸡­,统统变成哑巴……真希望太阳突然失去光芒……真希望水远不再天亮!"

侯玉阳忽然道:"你有没有带着火折子?"

谢金凤道:"带了,你要­干­甚么?"

侯玉阳道:"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今日一别,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相见?"

谢金凤回首看了看,道:"可是在这里点火太危险了。"

侯玉阳叹道:"那就算了。"

谢金凤犹豫了一会,还是取出火折子,轻轻晃动了几下,立刻亮起了一点火光。

火光照亮了她的脸,也照亮了这个到现在为止,还坚称自己是小马的侯二公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光中充满了情意。

谢金凤一阵心酸,眼泪又忍不住的沿腮而下……

她急忙把火熄掉,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侯玉阳紧紧抓住了她的手,道:"不要难过,只要我活着,我发誓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

谢金凤哭得更伤心,泪珠成串的洒在侯玉阳的手背上。

侯玉阳似乎也很难过,半晌没吭声,过了很久,才突然道:"我只是睡几个时辰,又不会死,你哭甚么?还是留点­精­神通知他们早点来救我吧。"

谢金凤呆然止住悲声,轻抚着侯玉阳的手掌,哽咽着道:"你说你会用刀?"

侯玉阳道:"当然会,那是我吃饭的家伙,不会用怎么行?"

谢金凤很快的将一条红丝绳系在那侯二公子手腕上,然后又把连在红丝绳尾端的那柄短刀,小心翼翼的摆在他胸前,细声叮咛道:"这是留给你防身的,不是切菜的,你千万不能把它丢掉。"

侯玉阳在刀鞘上轻轻拍了拍,道:"你放心,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怎么样?"

谢金凤勉强笑了笑,道:"嗯,有点像侯二公子的口气了。"

侯玉阳道:"那药丸呢?可以给我吃了吧!"

谢金凤剥开外面的封蜡,将一粒小小的黑­色­药丸投入他口中。

化为一股苦涩的津液,侯玉阳皱紧了眉头,勉强吞入腹中,又自动爬到那挖好的土坑中躺好,道:"你可以动手了。"

谢金凤拿起了木板当工县,飞快的将土填进坑里。

就在她刚刚把木板搁在他头上时,忽然又停住手,低声问道:"你真的不会把我忘记?"

侯玉阳含含糊糊道:"不会,我发誓,死都不会忘记你。"

谢金凤急忙道:"你能不能再为我发个誓?"

侯玉阳道:"你让我发甚么誓?你说!"

谢金凤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甚么扬州小马,你就是侯玉阳,侯玉阳就是你。"

侯玉阳道:"好,我发誓,我就是侯玉阳,我就是侯玉阳,我就是侯玉阳……"

谢金凤终于含着眼泪将木板盖了起来,直到她把土坑填平,上面又撒上了一层稻草,她仍可听到那侯玉阳在里面不停说着:"我就是侯玉阳,我就是侯玉阳……"

侯玉阳终于醒了,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他口中仍不停说着:"我就是侯玉阳,我就是侯玉阳……"

随后他听到了几声急切的呼唤:"我知道你是侯玉阳,可是你赶快醒来,求求你,赶快醒来……"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美一丽的脸孔。

是一名看来年近四十,徐娘半老,气质高贵的­妇­人。

已是黎明时刻,朝阳从谷仓开敞着的窗户直­射­在那­妇­人的脸上,那脸上虽沾满了灰尘,却也充满了惊喜与兴奋的表情,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道:"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

侯玉阳睡得迷迷糊糊,用力甩甩头道:"我真的没有死?"

她用力点头道:"二公子福大命大,岂能就死……"

四周亦围着一些人,有男有女,个个欣喜兴奋,齐声道:"老天保佑二公子大难不死,金陵侯家中兴有望!"

侯玉阳这才醒悟,这些都是金陵侯家的人,都是谢金凤通知了赶来救他的人。

望望众人,又看着这个姿­色­绝佳的­妇­人,眨眨眼道:"你是谁?"

那­妇­人这才赶紧放开他,满险诧异,道:"属下李宝裳,相救来迟,二公子恕罪!"

侯玉阳望着那张十分­精­明的脸孔,犹豫着叫了声:"李宝裳?"

李宝裳立刻应道:"属下在。"

侯玉阳一怔道:"属下?"

李宝裳似乎更为震惊,仔细盯着他打量,口中应道:"是,你是二公子,我是总管,自然该称属下……"

侯玉阳眨着眼睛道:"哦,总管有多大?"

看到这样一副顽皮表情,李宝裳似见到一个大怪兽,却又不敢形之于­色­,呐呐道:"除了夫人与二公子,整个金陵侯府,我最大。"

侯玉阳又是一怔道:"金陵侯府第一大总管,是个女人?"

李宝裳轻咳一声,皱着眉头道:"二公子若是觉得不妥,待回到金陵,与夫人商量一下,换个男人也可以……"

侯玉阳急忙道:"不,我不是要换掉你……"

李宝裳恭声道:"多谢二公子。"

侯玉阳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应该是金陵侯府的二公子侯玉阳,而这个李宝裳是总管。

渐渐才弄懂了这层关系,却忍不住问道:"夫人又是谁?是我的母亲么?"

这一问,李宝裳更是惊吓不已,只见围在四周的众人,且都惊异不已。

李宝裳立刻大声道:"二公子头部受伤,须要静养,你们都退开些!"

这总管的权威似乎很大,众人立即遵命退开。

只留下四名疾装劲服的少女,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四周,看来是这金陵侯府第一大总管李宝裳的贴身侍卫。

李宝裳这才低声向侯玉阳道:"老爷、老夫人早已过世,就连大公子也在五年前伤重不治而亡……"

侯玉阳道:"我问你说的夫人是谁?"

李宝裳道:"属下所说的夫人,就是大公子的夫人,也就是你的大嫂!"

侯玉阳恍然大悟,道:"哦,大嫂……"

重又把眼睛合起来,神态显得疲惫已极,李宝裳俯首坑边,道:"二公子觉得伤势如何?还痛不痛?"

侯玉阳连眼睛都没睁,只摇摇头。

李宝裳道:"属下接应来迟,幸好二公子只负了点伤,属下已派人通知何雨亭大夫在新丰西门府候驾,何大夫是伤科高手,这点伤势想必难不倒他,请二公子放心。"

侯玉阳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新丰西门府,是谁的家?"

李宝裳又是一怔!道:"就是大公子生前好友,人称'穿心剑'西门胜西门大侠的府第,难道二公子连他也不记得了?"

侯玉阳沉默片刻,道:"我只记得新丰有家'丰泽楼'餐厅,东西好像还不错……尤其是林师傅那道'白玉瑶柱汤'烧得道地极了。"

说完,还猛地咽了口口水。

李宝裳又怔了怔!立刻道:"好,一到新丰,属下马上派人去订一桌。"

说话间,一阵车轮声响已徐徐停在外面。

李宝裳往前凑了凑,道:"如果二公子还能挪动,我们不妨现在就上路,午时之前,便可赶到新丰。"

侯玉阳只觉在土坑里睡太久了,身上很冷,吸了吸鼻子似乎嗅到一丝酒味,道:"有人带着酒?"

李宝裳立即回首喝道:"童山在哪里?"

谷仓外马上有人大喊道:"'醉猫'快,李总管在叫你。"

喊声方落,一个满身酒气的秃顶大汉已一头进了室内,醉态可掬道:"童山恭候总管差遣。"

李宝裳似乎被那酒气薰得眉头微皱,道:"把你腰上那只袋子拿给我!"

童山毫不考虑便解下那只软软的皮制酒囊,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李宝裳打开酒囊的塞子,昂首便先尝了一口,随即整个喷出来,叫道:"这是甚么东西?"

童山醉眼惺忪道:"酒啊!"

李宝裳叹道:"这种酒,怎么下得了二公子的口?"

侯玉阳却已伸出手,道:"拿来。"

李宝裳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交到侯玉阳手上。

侯玉阳嘴巴一张,一口气几乎将袋里的大半斤酒喝光,才把袋子还给李宝裳,同时自己也蜷着身子呛咳起来,还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宝裳狠狠的将酒袋摔还给身后的童山,慌不迭的把侯玉阳扶起,手掌不停的在他背上推揉,举止充满了关切。

童山脸都吓白了,酒意也登时一扫而空。

其他几名守在一旁的大汉,也个个手足失措,面露惊惶之­色­。

过了许久,侯玉阳的咳嗽才静止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杭州金面坊的'面秀才'原本很好入口,可惜里面搀了太仓老福记的'四两抵千斤'。"

李宝裳不禁又是一怔!道:"四两抵千斤……莫非也是一种酒?"

侯玉阳道:"是种一斤足可醉死两头牛的酒。"

李宝裳脸上忽然现出一抹奇异的神情,匆匆回首看了童山一眼。

童山咧嘴­干­笑道:"没法子,酒劲不够,功力就发挥不出来,像今天这种场面,不用这种东西加把劲怎么行?"

他一面说着,一面惊异道:"咦?二公子怎么知道我这里面是面秀才搀四两拨千斤?"

李宝裳马上哈哈一笑道:"属下追随二公子多年,竟不知二公子尚­精­于此道,当真是出人意料得很。"

童山也在一旁赞叹不迭,道:"可不是吗,就连以辨酒闻名大江南北的扬州杜老刀,也未必有此火候。"

一提到扬州杜老刀,侯玉阳似乎被吓了一跳,急咳两声,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宝裳道:"二公子不要再歇息一会么?"

侯玉阳忙道:"就算歇着,躺在车里也比躺在土坑里舒服得多,你说是不是?"

李宝裳点头道:"是,对极了!"

外面隐约传来呼喝打斗声,童山与几名手下,立刻拔刀冲了出去。

只有那四名劲装少女依旧镇定地守护在侯玉阳四周。

接着外面喊杀震天,李宝裳叹道:"敌人大批增援,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要冒险突围了。"

转头吩咐四名劲装少女道:"晓晴,抱起二公子,晓云与我前面开路,晓彤、晓岚殿后!"

四女应了一声,那个叫晓晴的少女也不顾男女之嫌,将侯玉阳抱起就走。

晓云与李宝裳立刻向前开路,晓彤、晓岚紧跟在侯玉阳后面。

刚刚走出两步,忽然觉得有个东西拖在后面,急忙停步回顾,这才发现侯玉阳垂在一旁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尾端拖着一把毫不起眼的刀。

一把红柄黑鞘的短刀。

跟在后面的晓岚只伸出足尖轻轻一拨,那短刀就轻轻地飞起,落在侯玉阳怀中。

侯玉阳想到对谢金凤说过:"刀在人在,刀失人亡"的话,珍惜地伸手抱住短刀,向晓岚一笑,道:"谢谢。"

那少女晓岚竟有些受宠若惊,连耳根都红了。

侯玉阳遍体都是伤,晓晴这样抱着他,每走一步都令他痛得直打哆嗦。

只得用"吹月"心法,用力吸气,再缓缓吹出,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但被抱在这样一个少女怀中,每一次吸入的,尽是女­性­的体香,直冲入鼻,沁人心肺。

立刻就化为一甜美温热,顺流而下,直入丹田……

身子渐渐暖和,疼痛也似乎稍减,侯玉阳仍旧用力吸气,再缓缓吹出,以"吹月"心法压制着疼痛。

才跨出这谷仓,就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惨烈的战斗仍在进行,不知道有多少黑衣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来。

童山与那群侯府高手,拼死抵抗,绝不退缩……

蓦地从转角处冲来一批敌人,呼啸奔杀而来!

"侯玉阳在这里,莫放他走了!"

李宝裳与晓云立时拔刀上前,奋力挡住……

只见手起刀落,如斩瓜切菜一般,鲜血喷洒,断肢横飞!

敌人一个个倒地,但是却又有更多黑衣衣敌人,前仆后继,一波又一波的攻来!

李宝裳低吼一声:"晓彤、晓岚,护住二公子,向左突围,平潭会合!"

晓晴立刻抱了侯玉阳向左疾冲,晓彤、晓岚断后,阻住敌人的追击。

晓晴双手抱了侯玉阳,无法拔刀抗敌,只能以高妙的步伐,灵巧的身子,左闪右躲,逃出围杀。

侯玉阳见她发松襟乱,香汗淋漓,狼狈不堪,心中大是不忍,叹道:"把我放下,自己逃命去吧……"

晓晴却把他抱得更紧,坚决道:"不,宁可死,也不会放下你!"

慌不择路,抱着侯玉阳穿街越巷,尽向僻静处躲藏,谁知前面竟是一条无尾巷!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晓晴情急之下,抱了侯玉阳纵上墙头,越墙而入。

才一跃落墙内,竟是一处偏僻的院落。

花树亭台,景­色­清幽,只是荒草没径,显然许久没有人来整理了。

正在打量方向,觅路要逃,蓦地瓸头体型巨大的猛犬,虎吼一声,直扑而来!

女人天­性­胆小,吓得站立不稳,一个踉舱就跌倒地上。

幸好侯玉阳沉下声音,低喝一声:"趴下!"

那两头穷凶极恶的巨犬,竟然乖乖的趴伏在他们前面,努力摇着尾巴。

晓晴奇道:"这两条狗,是你养的么?"

侯玉阳道:"不是。"

晓晴道:"为甚么它肯听你的?"

侯玉阳道:"因为天下所有的狗都怕我。"

说着向恶犬挥挥手:"走开走开,去烦别人,不要来烦我们!"

两头恶犬果然呼啸一声,转身要走开,突然耳朵一竖,面向那高墙,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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